第15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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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曼德听罢,露出滑稽的微笑,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然后重新直起身体:“用啥?”

陈晖洁一愣:“嗯?”

“就凭贵局那连黑枪走私都制止不住,进一回贫民区抬出来一个的本事,也敢跟乌萨斯帝国的奥克拉纳特工甚至正规军较量?你知道龙门城外的难民中混杂了多少犯罪分子,又混杂了多少换皮的帝国军吗?”

陈晖洁怒喝:“你的意思是我们龙门近卫局还不如一个感染者组织是吗?”

康曼德一下给整乐了:“你是指整合运动?你说得对,但保民军切尔诺伯格方面军是一支有七个集团军,近五十万人,一千五百辆坦克,上万门火炮、火箭炮和迫击炮,近千架军用飞行器的战略战役军团。切尔诺伯格是一座规模不亚于龙门,还有着帝国军一整个野战集团军、大批城防部队和民兵共十二万兵力防守的移动城市。我军用了二十九小时就全歼守军举办入城式。而贵局作为龙门最强大的暴力机构,在主动请求阿特拉斯为你们提供战术进阶训练。这就是红脑壳带给我的自信。”

康曼德站起身来:“没由来的自大会害死咱们,陈警司。我们可是要共事很长时间的。”

“。。。。。。有没有可能,我是指被你们打成丧家之犬的乌萨斯帝国破坏分子?”

“能把他们打成丧家之犬的是我们,不是你们。这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无关,二位,这是个军事问题。”

康曼德严肃地注视着他们:“你们真的明白,帝国军队与其军事工业在战争刺激下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吗?”

“当然,话又说回来。”康曼德摊开双手,“我们是以罗德岛干员的名义行动的,也得遵守你们与罗德岛之间的协定。”

短暂的寂静后,魏彦吾突然开口:“在选择与我们结盟的盟友时,我所看重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要具备实力。”

他在烟灰缸上重重一敲烟锅:“这个问题上,这片大地上也没有几个人能质疑贵方。所以,陈警司,让近卫局准备迎接新教官组吧。”

第七章军迷大战与企鹅物流

然而巨大的变革并没有立刻到来。近卫局反倒因为捷尔任斯基率代表团来访而连轴转了整整三天。

哪怕任务只是封锁贫民区通向商业区和富人区的道路,以及在会场和下榻酒店处充当雕塑装装样子,数量不算充裕的警员们也还是被支使得团团乱转。终于结束任务,目前没有出勤的大批警员们赶回了近卫局大楼,在更衣室内外吵吵嚷嚷。

诗怀雅同样在街道上折腾了三天,刚刚换了套新衣服,悠闲地端着加了糖的咖啡,搅拌着浮在表层的黄末。微眯眼睛的高级警司靠在更衣室外的休息椅上,愉快地晃荡着精心护理带着尾环的毛茸茸尾巴,直到耳朵里听见某首强劲的音乐时,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对于一个维多利亚人来说,高卢军乐《胜利属于我们》当然很强劲;作为一首有上百年历史的歌曲,不仅很旧,而且对四皇战争而言非常具有代表性。。。。。。

她转头,看见吹口哨的是个穿着灰蓝色POLO衫和棕色作战裤的男人。

不修边幅的硬汉画风。。。。。。不是自己的菜。诗怀雅这样想着,顺口问:“哦,《胜利属于我们》?先生,您知道这首曲子?”

那人抬手,敬了个雇佣兵之间惯用的两指军礼:“您知道这首曲子,我对此同样感到吃惊。”

。。。。。。

十分钟后,星熊警司再度拍开了陈晖洁的办公室:“老陈!”

“又怎么了?”特别督察组组长从文件的山中抬起头来。

“诗怀雅和新来的人吵起来了!”

“什么玩意?”

当陈Sir和星Sir坐着电梯冲到一楼时,她们听见了一个响亮的男声:“您的发言不值一驳,完全由刻板印象和艺术加工组成。茨威格、雨果和路德维希都是伟大的作家,他们追求戏剧效果尚可理解,但我们是军人、警察,不是文学爱好者或艺术批评家。我们是在以一个军事历史研究者的身份研究一场军事行动,你这样的表现实在对不起指挥员的身份。”

陈晖洁大惊:我超,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喷叉烧猫,这货疯了吧?

只是这人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而诗怀雅这个自尊心相当过剩的家伙似乎并没有起来反驳的意思。

“现实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多戏剧性成分。就像莱塔尼亚人不是在高卢人发起最后一次进攻时才突然出现,他们早在1400时左右便出现在高卢军望远镜里,1430时确认身份,1600时左右开始攻击。可高卢人仅用洛鲍伯爵那支多为新兵且严重缺编的第6军便挡住了莱塔尼亚全军。莱军一度成功在普朗尚努瓦打开缺口,结果科西嘉一世仅用两个营的老近卫便把他们打了回去。如果不是威灵顿正面打赢了,莱军都进不去战场。”

短暂的沉默中,星熊戳戳陈晖洁:“他说得对吗?”

“啧,战史毕竟是我当年分最低的科目。。。。。。”

“你不跟诗Sir一样都是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高材生吗?”

“维多利亚军队的自吹自擂关我一个炎国人啥事。。。。。。”

与此同时,诗怀雅皱着眉毛,但打了个响指:“继续,我在听。”

“再说‘一个叛徒决定了老近卫军进攻的结局’,您居然在一句话里聚集了两个槽点?好,或许的确有一个高卢骑兵上尉当了叛徒,在维多利亚军阵前喊‘科西嘉那个恶棍要进攻了’。可问题是,以指挥官的视角来看,最后一击的位置不是拉海圣还能是哪儿呢?不在这个被拿下来的农庄作为突破口进攻,难道在别的方向上重新啃阵地?

“何况最后一轮进攻实际上是分两波的,戴尔隆、雷耶这两个苦战一下午的军在1915时左右再度全线强攻,十五分钟后才是近卫军对拉海圣这一点尝试强行突破。如果科西嘉一世要最后一搏,那全泰拉都知道他的近卫军肯定要出手。

“再者,维多利亚军队反复宣称‘我们击败了老近卫军’,这当然不能说错,却也不全是现实。那一年帝国近卫军改制,中年近卫军被编入老近卫军序列;当然,高卢军自己都还习惯把原来的中近和老近分开。通常而言,高卢帝国近卫军中的近卫第一、二掷弹兵团和近卫第一、二猎兵团统称‘老近卫军’。

“在滑铁卢的近卫军突击里,能投入的部队里只有九个近卫军步兵营。由于组织混乱和被莱塔尼亚人威胁的右翼,投入正面进攻的五个步兵营全部来自第三、四近卫掷弹兵团和第三、四近卫猎兵团——换句话说,威灵顿顶住的是中年近卫军。而老近卫军主要负责防守侧翼和掩护撤退,并没有得到一场华丽的谢幕。”

诗怀雅依旧拧着金色的眉毛,而周围的警员们则根本不知道怎么插话:我们一帮大老粗,你在这儿说百多年前的事儿?谁懂啊!

“我怎么感觉挺和谐的,你刚才不是说吵起来了?”

“那刚刚两人确实都情绪激动嗓门一个比一个高,我也不到怎么又变成讲道理摆事实了啊。”

两人的嘀嘀咕咕并没有引起大家注意。诗怀雅最后说:“我以前并不知道这些,现在也不可能跑去维多利亚翻故纸堆。你是从哪儿看到这些东西的?”

“军事历史学家们的那些小期刊上。”

“说名字,不然我怎么找。。。。。。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之后再说。”诗怀雅说着站起来,高叫,“Attention!”

警员们稀里哗啦地跳起来立正。

陈晖洁入场,大步流星地走到人群中央,拍拍手:“介绍一下,这位是康曼德先生,阿特拉斯的战术教官,他和他的小组接下来会负责我们换装后的战术改革和训练工作。”

警员们礼节性地鼓掌,康曼德抬手敬礼,左右转身。

诗怀雅直到掌声结束,康曼德放下手时才走近,先行维多利亚军礼,然后伸出手来:“让人印象深刻的发言,龙门近卫局高级警司,碧翠克斯。施怀雅。”

“浅尝辄止的爱好者罢了,阿特拉斯侦察员,康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