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靖霖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正在以水滴穿石的速度崩塌,其实是很微不足道的变化,但是他就是感受到了。他有预感,这个C级哨兵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善良。
他要告诉仙贝,小心这个人才行。
“你刚刚怎么进来的?”靖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幸好对方也没有纠结没得到回复的请求,认真回答他的问题,说:“翻墙。”
“圣所军校的墙上面都是电网!”
“是么,后山那边的有一截烂了没有围上。”他补充道:“回家后我提醒你给后勤处写反馈信。”
“你。。。。。。”靖霖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过了会才说:“你怎么知道那里的电网烂了,不会是你读书的时候逃课弄烂的吧。”
爽朗的笑声传来,胸腔的颤抖传递给靖霖的脸颊,然后听见他理直气壮地说:“是啊,我还带人一起逃课,要不要罚我写三千字检讨。嗯?靖霖老师。”说着动了动大腿颠了颠他的屁股。
“你要写五千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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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急速流走,胸口像压着块石头,完全呼吸不过来。梁翊惊呼着醒来,与仙贝四目相对。
【还不快起床,靖霖都起来半小时了。】
仙贝撇了他一眼,踮着脚轻盈跳到地板上,去找靖霖。靖霖蹲下身给它喂了一根小鱼干,夸它真乖。见梁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在沙发上还没回过神,冷声催促道:“还不洗漱?”
“噢。”
昨晚的事情梁翊已经记不太清了,得到疏导后,精神都松懈下来,只能隐约记得靖霖驾着他进门。
梁翊抖了抖身上的薄毯微不可察地笑了下。睡了一夜的沙发,脖子僵硬得如同石头,他坐起来时细微闷哼了一声。
“上校——”可怜巴巴的声音,说:“我好像落枕了。”
靖霖没好气地去打湿热毛巾出来,按在他脖子上给他热敷,他身上还穿着作战服不太方便,于是梁翊又拖长着调子喊他。
“解个扣子你自己都不能做吗!”
“好吧。”梁翊费劲地把夹克外套和衬衫脱了下来,只剩里面紧身的黑色速干衣,隐隐露出近段时间的加强锻炼成果。线条优美流畅的肌肉群被衣物包裹着,如同暗色山脉,蜿蜒起伏。
靖霖目不斜视把滚烫的毛巾放上去转身就要走。蓦地被他抓住了手腕,“再给我疏导一下吧上校,等下还要上班呢。”
刚想说你回塔里正好疏导,但是想起这人昨天说的,靖霖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转而问:“不是任务回来都能休息几天吗,你怎么这么忙。”
梁翊长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样子,说:“要写报告呢,之前的所长退休了,还没找到人顶替,找了楼应分管我们,他好严格。”
“楼应也是管理所出身,退役后去的国安部,短短三年就当上部长能力不容小觑,他确实还挺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