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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渊不敢说最了解小王爷,但是他也算是从小在小王爷身边长大。时渊的父亲除了日常与亲亲媳妇贴贴,最喜欢的就是培养时渊和弟弟,经常带着这两个相差八岁的叔侄两体验何为猫戏老鼠,何为割韭菜,总之就是论如何培养出会自我迪化的下属,并且兢兢业业自己给自己找工作。
至今还记得的时渊难以忘怀,小小的自己心里充满了多么大的震撼,从此他心中高大威严的父亲变成了狐貍的形状,他听母亲总是骂父亲老狐貍,或许世界上所有女人对自己丈夫脱口而出的评价总是这么清丽脱俗毫无虚假的成分吧。
天色渐晚,落日的残阳铺洒大地,茅草屋屋顶上翘起的帕金森茅草不甘的在风中瑟瑟发抖,上下摇摆。其余人慢慢都走出了密林,紧接着纷纷落了一地眼睛。
“……这究竟是……?”喃喃自语的声音不需要人回答,打破了其余人震惊的沉默。
在来到这里之前,反叛军的人设想过很多,大多数人都认为,起义军的人只不过是托借为民的借口,想在墨渊国身上咬下一块肉而已。
他们必是穷凶极恶之人!
现在第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出现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然后是第二个——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糟糕,心好痛。
一众大老爷们儿捂住了心口,瞅着两个惊慌失措的小孩的背影,默默低下了头。
众人面面相觑,这两个小孩和灵越城里的那群整天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一般大,说实话,看着那小身板他们这群天天练二头肌,八块腹肌的糙老爷们还真不敢动一下。
这可咋整。
还没等他们想出一个章程,顾兮兮已经重新爬上小虎的背,往那个小村子里走过去了。
没错,面前这个属于反叛军的地盘现在是个小村子,说是村子其实不过就是一些挤在一起的茅草屋,茅草屋的样子还很新,似乎就是去年刚造不久的屋子。顾兮兮想起去年的大雨,对屋子的崭新程度也没什么疑惑,想来造出来的时间至多也不过就几个月而已。
从起义军成立以来,他们几乎都在和其他人发生冲突,不顾一切的架势简直就是在刀锋上起舞,加之神秘至极的首领,那时所有人都认为这样的军队就算不管也很快会自取灭亡,没想到就是这样疯狂的势力却是夺得了一席之地,找上门寻麻烦的也莫名其妙就离开了。
在取得了气运之人的协助后,起义军的架势更加嚣张,每一场战争都拿到了胜利,贪婪的触角开始向外延伸,不再满足于一城。
阴险狡诈、贪婪强欲、暴力残忍……任何不符合美好的词汇都被反叛军加诸在其身上。
他们的想象似乎都碎成了一地渣渣,这只不过再普通不过的小村子罢了,大老爷们支吾着笑都出不来一声。
“哈,发什么呆,赶快去村子里面看看啊。”以往有着灿烂微笑的少年此时褪去了平日里仿若不知世事的笑容,眸色幽深,微微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