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陆老夫人的七十岁大寿宴将近,侯府众人花费了更多的心思。
“姑娘,碧荷被打了板子之后,就被发卖了出去。听闻碧荷是因蓄意诬陷姑娘,侯三这才特意下了重手。碧荷被发卖出去时,整个人还昏迷不醒,发着高烧,只怕出去了也难以活命了!”
锦心直呼痛快。
这碧荷心思不正,她竟生出恶毒的心思,诬陷她家姑娘,真是罪有应得。
“预料之中的事情!”
颜卿单手支撑着下巴,心中毫无波澜,
阮清月挺着孕肚坐在一旁侍奉着,微微叹息。
“按理说这尚未成型的胎儿是不能葬入家族祖祠的,否则会影响家族的气运。世子爷却不顾老妇人与侯爷的反对,将还未成形的胎儿葬在了丹阳老宅,已算是格外仁慈。”
“可,宋姑娘知道后,却如发疯的猛兽般大闹了一场,指责世子爷人面兽心,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能埋在异地,让其远离父母,饱受孤魂野鬼的欺辱。。。。。。。”
说着,阮清月便下意识地按住腹部,嘴唇发白。
颜卿听后,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孕肚,眉宇间泛起深深的忧虑。
“这孩子,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吧!”
温太医曾经说过,阮清月这胎儿最多保不住三个月的时间。
颜卿也曾经劝过阮清月该舍则舍,可阮清月却固执得如顽石一般。
她本是天生丽质,如今脸上却涂满了厚厚的一层如面具般的胭脂,浑身都是刺鼻的脂粉味。
虽遮挡住了脸色的苍白,一双眼却如疲惫无力。
阮清月回过神,无力地笑了笑,又看向自己隆起的腹部。
“少夫人不知道,这孩子在妾身肚子里可乖了。只可惜,就连周女官想尽了法子,也无法再让他继续留下来。终于要到了分别的时候,妾身真是不舍呢!”
她神情凄楚,却伸出一只手紧紧握着颜卿,轻声安慰道:“少夫人不必担心,妾身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