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严姑娘何出此言?”
“我朝的医制太不合理了,虽然医署每四年经由考试收一批见习生入学,可报考时可能会遇到刁难的情况,录取人数又极少。而一旦使手段入了医署,什么歪瓜裂枣、无法继续在医署里往上晋升的人,都可以到民间来当大夫。至于一般的百姓,即便师承名门、尽得真传也得通过医署的考试才可以坐堂行医,这怎么公平?”
“喔?那要怎样才算公平?”
经她这么一说,夏景烨才知道原来医署的考试竟然如此不公。朝廷在文举方面有公平且能真正有效选得人才的制度,但对医者这方面倒是不太完善。
“应该开放医署见习生的人数,多让一些人修习医术,但要离开医署则需要通过考试才可坐堂行医。还有,千万别小看别人,民女不敢自称医术卓绝,但绝对对得起自己所学,医署的官员怎能看民女是女子又只有十五岁,就对民女报考多加刁难。”
夏景烨心想,他上回小小出手,让医署收下她的报名,应该不会又出问题吧?
“严姑娘的报考又出问题了吗?”
严婳熙内心委屈,一时没听出夏景烨的语病,“虽然报名的时候不太顺利,但总算是报名成功了,只是当时遇了事,有感而发而已。”
此时,包厢门上传来轻响,夏景烨应声让人进来,是徐天磊。原来东来阁已经把严长紘寿宴的包厢整理妥善了,宾客也陆续入席。
严婳熙算算时间,知道父亲肯定还没离开医馆,所以没急着招待夏景烨入席,以他的身分该是最后到的。
她正想请夏景烨暂憩,并说明自己得到席上帮忙,就听见外头传来喧闹的声音。
他们倾耳细听,外面不仅人声杂沓,似还带点惊慌。
“天磊,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夏景烨皱眉,东来阁是什么样的地方,会有这样的骚动显然是出了大事。
“是!”徐天磊领命,立刻离开包厢去探消息。
夏景烨受封毅王,临来毅州前皇帝曾说他有一民间友人,名为许全,要他到了毅州后多替自己关照关照。
当年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曾游历四方,来到毅州时因故受伤,被许全所救,伤癒后两人便成了好友。
先帝有数名皇子,当时夺嫡之争打得火热,许全是一富商之子,在金钱方面助了现今皇帝不少,可无论是现今皇帝取得了储君之位,或者是后来登基为帝,许全都从未要求过荣华富贵或一官半职,只说自己敬佩圣上之品性,认为唯有他最配坐这龙椅,所以愿意无条件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