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医署写了不少讲义,而医署藏书阁里的大量医书也任由她取阅,她因此一头栽在那些珍贵的医书里。
为此,夏景烨反而更苦了,父皇回到了朝堂,但处理政事都带着他一起,所以他并没有比监国的那一个月轻松。而之前严婳熙还能给他送些药膳,如今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两人居然连见上一面也不行了。
夏景烨被逼得只好不顾礼教,在夜里潜进她的院落。
严婳熙吹熄了灯往里间走去,没意料到里头早有人等着,一进去就被抱了满怀,一声尖叫忍不住脱口而出。
所幸夏景烨及时捣住,才没让声音传出去,引来睡在外间的侍女。
过去在严家虽有粗使婆子,但若说要贴身侍奉的侍女,先别说严婳熙这个现代人真不适应,她也没那么娇气。
来到京里,夏景烨硬是给她安排了侍女,说是京里规矩多,需要有个侍女在旁提醒,而且他俩终归还没有名分,如今她住在毅王府里,有个侍女避嫌也好。
夏景烨还特地让人找了个不但识字,而且还有些医药知识的侍女,就是为了能帮上她的忙。
这个侍女看来样样都不错,但老是卑躬屈膝的,严婳熙很不喜欢,甚至开始想念起于静萱了。
“婳熙,是我。”
严婳熙听见夏景烨的声音,这才停止了挣扎。
夏景烨放开她,因他在房中待了较久,双眼早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看得见严婳熙一脸控诉。
他知道自己理亏,先前为了等严婳熙,等到这么晚就算了,没想到还没等到人,竟先等到下人扛进来的浴盆,之后才是被侍女服侍着开始更衣入浴的严婳熙,这时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再出现了,只得继续躲在暗处。
严婳熙想起了她方才在房中沐浴,她目光带着审视,问道:“殿下进来多久了?”
不能怪她这么问,这里间虽然有扇窗,但她要沐浴前检查过,是关上的,窗内是张条几,上头摆放着几本医书、檀香炉及一小盆盆栽。条几不宽,无法承受一个人的重量,若有人由窗户翻进来,就得跃过条几,看起来困难重重。
夏景烨是武人,却不是武侠小说里那种会飞来飞去,或是仙侠小说里那种能御剑飞行的,怎么看都不觉得能从窗户翻进来而她却不知情。
若不是由窗户翻进来,那就是在她还未进房之前就已经在的,那么……她回房后所做的事,他肯定都见到了。
“刚进来。”
“喔?由哪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