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公子,大夫人...不,商姑娘天黑前便带着人离开了。”
她离开了,她心急至此,甚至没有打个招呼就离开。
下人见这大公子行为着实太过怪异,加之忙着去准备明日的婚宴,根本没空细看。
柳时斐最终还是进了晚香堂,冯氏头上戴着白色宽抹额,一脸的苍白,见到他进来,迫不及待开口,“阿斐,那商岳清呢?”
他心间烦闷得很,也没想到母亲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商岳清。
“母亲,她已经离开。”
“她怎么敢走的?没我允许她如何敢的?”冯氏气得拍床。
柳时斐站在几步开外便不再上前,神色复杂,“母亲,她如何不敢?京兆府的已经允了她的诉讼,她已经把儿子休弃,她为何离开不得?”
冯氏大叫一声,“什么?这个贱妇,非要让你丢脸不成?”
比起商岳清休夫的丢脸行为,他觉得母亲做出来的那些事情更让他丢脸。
“母亲,还是口上积点德吧,你让人偷窃商岳清嫁妆,变卖,甚至对她行凶。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儿子在京兆府再三的保证,才没能让京兆府对你定罪,你若是再一口一个贱妇,儿子只怕再也护不起了。”
冯氏听到,瞬间闭了嘴巴,自古婆母都是有教训儿媳的权力的,她不过是稍稍教训了一下,至于那院子,在商岳清的嫁妆里冰山一脚罢了,竟然如此的斤斤计较,简直让人憎恨。
“阿斐,那可对你有碍,可会让你失去皇上重用?”
以前的母亲,虽然有些想法极端了些,但毕竟是后宅妇人,思想封固也正常,可此时的她看起来竟然让人不敢上前,不想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