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岳清不甚在意,跳上大石块,“不碍事,我已经不是你后院那个妇人了,这点伤对一个武将来说不值一提。”
她说得没错,武将从来都是用伤痕来累积功勋的。
“岳清,你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的你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商岳清轻笑,看向远方蔚蓝的天空,“我一直都是这般模样,只不过屈居后院,只要做的是一个当家主母的模样,而此时,我需要的是上阵杀敌,那些谦恭礼仪在战场上毫无用处。”
她现在每说一个字,每一个表情眼神,好像都在散发着吸引人的亮光。
哪怕穿着不合身的粗布男装,头发也是随意的束起来,但还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岳清,你可还记恨我?”这句话他想了许久许久,总算是鼓足了勇气,问了出口。
商岳清摇头,“没有。”
柳时斐不信,若是不恨,为何非要休夫?
“你我青梅竹马,你从小便叫我时阿兄,我们。。。。。。”
商岳清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猛地回头,眼神清明,拒人千里之外。
“柳大人,没有爱何来的恨?更何况,你与我已经成为过去,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心中之人,而不是我一个你从未念过的前妻。”
“对了,谢将军的回信收到了,这些金银全部归还于苏稽镇百姓,但官府不作为,就劳烦柳大人多留在苏稽镇几日,将这些金银分配好再回山临关。”
“我会留下两千人辅助柳大人。”
说完她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流连。
柳时斐看着她背影,抠着自己衣袖下的手指,她说得很对,他们现在最不应该有任何的关系。
可这颗心就是不受控制的后悔,不受使唤的就要为她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