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副将,包扎得很好,伤口已经没有流血,小的这就开些药,熬煮后给将军服下。”
军医转身出去忙活,商岳清看着谢长晏这身上血迹还没有擦拭干净,额头又渗出了冷汗。
便重新打了热水,换了干净的棉布,一下一下的给他将身上血迹擦拭干净。
棉布掠过那些伤疤时,明明知道他不会疼,可她还是下意识的放缓了力道,整个上半身全都擦拭干净,连手指都没有放过。
整个过程,她没有半分的心境偏移,在她看来,为将军擦拭,和给阿兄擦拭一般。
若是阿兄们还在,一定也和他一样的奋战,不畏受伤,更不惧生死。
从谢长晏的身上,她总能找到阿兄们的影子,她有些怨念自己,为何父兄还在的时候,要那么快的成婚,然后蜗居于后院,操持家长里短。
没能在父兄在的时候来山临关看看,看看父兄是如何的御敌,他们受伤了,可有人及时的包扎清洗伤口,可会如同他这样即便是鲜血直流,却一个音都不叫出来。
看着他已经被血打湿的裤腰,商岳清出去吩咐了一句,“余副将回来让他立刻前来将军处。”
外面士兵抱拳,“是,商副将。”
余怀匆匆赶来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他以为是将军的伤有什么不可说的,焦急赶来的他,看到的是将军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趴在床榻上睡得极好。
边上还有人为他吹着汤药,这好福气,简直羡慕不来。
商岳清听见响动,放下碗起身,放低了声音,“将军裤子也被血染湿了,你给他换一下,顺带看看可有受伤之处。”
说完便抬步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余副将,细心些,清洗干净点,这样将军能休息好些。”
余怀顿了顿,应了声。
他看起来是不爱干净的吗?还是说他是个粗心的人?不能给将军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