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眼睛绽放亮光,不用看都知晓有所谋。
“余副将想说什么?”
“哎哟,咱们大大小小战场上了好多了,还见外的叫余副将?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余哥。”
见商岳清没有反驳,他继续道,“我与将军征战多年,一直被他拿把柄嘲笑,说我身上的泥洗下来怕有三斤重。商五,你偷摸告诉我,你给将军清洗时,是不是下了五六斤泥?”
商岳清噗笑,“怎么可能?”
余怀震惊,“难道七八斤?我就说将军不爱洗澡,肯定比我泥还多。”
商岳清笑得见牙不见眼,甚至笑弯了腰,“不对,将军身上可没有泥,况且他身上全是血,洗下来的都是血水,谁知道有没有泥。”
余怀一听,替将军放心下来。
但表情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你肯定是维护他的形象不告诉我真相,罢了罢了,我就当他身上有七八斤泥。”
商岳清笑得颤抖,这事儿还能这样论?
打探得差不多,余怀找个借口离开,商岳清也要给将军送药了。
谢长晏一直在想污泥的事,怎么开口才让她知道,其实自己是个爱干净的人。
只不过场地有限,加上战事胶着,根本没有闲工夫洗澡。
可转念一想,她是女儿身,又是将军府唯一的女儿,捧在手心的。
他不知从何处听说,女子沐浴,都要着熏香,泡鲜花浴,就连梳头都是用香气四溢的桂花油。
她在家时,一定每日沐浴,整个人香香的,哪像他,浑身臭汗,满是伤疤,她不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