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将士自然是以战死沙场,保家卫国为殊荣,可听到她的哭声,他还是跟着难受了。
“床上那位我义父请了狄戎最好的大夫,伤势正在慢慢恢复,这几日便会醒来,只盼着她能好受一些,至少能多少有些安慰。”
“阿日斯坦,我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说这话,是关心她也好,同情她也罢,但你必须记住一点,床上那位不是你能道德绑架,挟恩图报的筹码,因为有他在,你才能活到今日,不然当初在战场上,你早就被商五一刀毙命了。”
或许是谢长晏考虑得太远,又或许狄戎不会这样干,但他必须提前说明,若是今后阿日斯坦或是巴图尔用救了商焱来说事,那即便现在两国交好,他也不会放过他们。
“在谢世子眼中,我狄戎就是如此的做派吗?”
谢长晏冷笑,“别的事我不管,但她的事,不可出一点纰漏。”
商岳清太过伤心,加上身子不好,哭着哭着就累得睡着在床榻。
当正青带着大夫前来时,见到的就是主子小心的为商岳清盖上衣服的样子。
而阿日斯坦则是站在一边,眼神中有种他看不出来的情绪,像是要喷发出来的怒火,又像是有种心疼的眼神呼之欲出。
正青不常与人打交道,自然看不出这两人之间为什么剑拔弩张却又和谐共处的诡异感。
“准备马车,送三公子和商将军回京。”
正青抱拳领命,有些不理解,主子是如何从狄戎手里轻松将人带走的。
半个时辰后,两辆外边普通,内里柔软无比的马车从小村子里离开。
狄戎护卫看着马车缓缓离开,“少主,这样将人放走,将军回来如何交代?”
阿日斯坦眼神一直在第一辆马车上,目送马车离开视线,他才冷冷开口,“此事不是你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