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睡眠浅,他刚到就被吵醒,睡眼惺忪的起来,见到了儿子,嘴角带着笑意。
“阿晏,何时回来的?”
“母亲觉得我不应当回来?”
“阿晏怎么会如此说?母亲巴不得你天天回来呢。”
谢长晏看着这多年不变装饰的房间,他晓得讽刺,“是吗?可儿子怎么觉得,母亲见不得儿子好呢。”
郑氏有些慌了,“阿晏,为何这般说?母亲怎会见不得你好呢?”
谢长晏眼神带着阴鸷,突然看向主位的母亲,“母亲若是希望儿子好,为何要在儿子对未来抱着期盼的时候,亲手将希望给掐灭?”
郑氏满是不解的看向儿子,不知怎么回答。
谢长晏接着道,“母亲可知,为了让商五替我置办院子,我想了多少的法子吗?可母亲一个侯府老夫人的威严,就把儿子苦心谋划许久的结果给破坏了,母亲对儿子可是真真好啊。”
真是满目惊讶,她这个儿子,从小就冷着一张脸。
谢贞说,这人一看就是遗传了他那武将的父亲,一看就是武将的料子。
当时的她听起来悦耳极了,只要这个儿子能如同他父亲一样,那她就真的是烧高香了。
所幸的是,这个儿子很好,一身的军功甚至超过他的父亲,她从来都是以自己儿子为傲的。
可她从未在自己儿子眼中见到过如此悲伤的神情,她那战功赫赫的儿子,不应该有这样悲伤的神色。
“阿晏,你这是做什么,一个女人就让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谢长晏突然起身,吼道,“我是谁?我是个人,我有喜欢的人,喜欢的颜色,喜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