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是个妾,也不是母亲能随便瞧不起的,母亲只会在后院里呼来喝去,可知浪费可耻?当今圣上提倡节俭,连后宫都如此行,母亲难道就不能戒了那些大鱼大肉吗?”
柳时斐有些语无伦次,他明知道自己这话太过言辞极端,可现在的他不知道为什么,逮着点什么就想要发泄一顿。
今日他这样并非维护林默,相反的,他总是想起以前岳清在柳家时的遭遇。
以前他从未看清过母亲的行为,他觉得,作为儿媳妇,伺候婆母,照顾家中本就是应该,可现在他仿佛突然明白。
女子的天地不应该被困在这后院,就应该往外走,或许有不一样的人生。
就像岳清。
他好像魔怔了,任何的事情都能牵扯到商岳清的身上去。
但只要一想到她和谢长晏定了亲,心口就像是堵了好大一团乱麻一样的,呼吸不过来的同时闷痛至极。
他觉得他病了,再多待下去肯定又会难受万分,他不等母亲说完,大步的离开了院子,朝着翠华庭而去。
林默本准备着柳时斐上门询问的,可她等了好半晌都没有等到。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柳时斐从冯氏那边一出来,就直接进了翠华庭,翠华庭里就留了一个小厮伺候。
其余人不能进入半分。
林默突然发笑,“柳时斐啊柳时斐,我林默还真是瞎了眼,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宝藏,能如同书中所写一般,与你共赴此生,陪你平步青云,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现在看来,是我林默想多了,你本就是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伪君子罢了。”
她不想去追究他现在的行为,更不想去质问他为何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