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林默,有冤求皇上做主,民女与柳时斐育有一子名唤韬儿,尚且未满周岁,昨日家中正妻章氏宴请宾客,老夫人冯氏便要韬儿前往伴客,民女不允,章氏身边老婆子便阴阳怪气,以正妻身份压制,强行将韬儿带去了宴席。”
“当夜归来时,韬儿脸色泛红,睡意起,奶娘便没有多心,只当他是玩累了,谁知等夜半时候,奶娘一瞧,发现韬儿已经没了气息。”
林默言辞顿挫得益,严肃冷静,足见她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
因为商岳清见过她磕头满脸是血的样子。
“所以林氏,你要状告什么?”沈策是听得一头雾水。
“民女状告柳时斐一家,连同昨日宴会宾客,给我儿灌酒,致使小小孩童殒命。”
柳时斐身形一顿,立刻上前,“皇上明察,没有的事儿,只是这妇人失去孩子,翻了失心疯,孩子小熬不过天寒地冻也是常事。”
林默侧头,恶狠狠的开口,“我呸,柳时斐,你睁眼说瞎话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天寒地冻吗?可现在已经开春,何来的冷?还有韬儿身子一直健康得很,府中府医可以作证,奶娘小厮等人亦可以作证。”
沈策不想参与这些烦心事,揉了揉眉心,“柳卿,此为家事。。。”
林默冒着大不违打断,“不,皇上,不是家事,此乃谋杀,民女有大理寺仵作验尸记录,韬儿就是死于烈酒,致使肚中灼热无法排出,高温而死。”
林默能在一夜之间找来大理寺的仵作验尸,的确不容小觑。
而且大理寺的仵作是出了名的厉害,知道去大理寺找人验尸寻找死因,那林氏就不是个蠢笨亦或是柳时斐口中的那个得了失心疯的人。
沈策自然明白,一个在农作方面有想法有能力的女人,不可能成为失心疯。
更何况昨晚上她还亲自前来回禀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