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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允看到最后,心绞痛的厉害,汗珠泪珠糊了一脸,靠着管家支撑才勉强站立。
信中别具一格的写法,让他信了七八分,毕竟,哪有人这么大胆,跟当朝左相开这样的玩笑。更何况,信的最后,还注明了写信人的信息以及详细住址。
施允迫不及待的将那个木匣子抱进怀中,颤抖的手打开后,哭的更厉害了,匣子里是他曾经用过的旧物、他与妻子的信物,还有父母想念他时,给他写的一封封满含寄托的信。
东西对得上,字迹也对得上。
施允此时已信了十分。
他不顾大悲之后的身体状况,挣扎着就要往外跑,还是管事理智些,知道拦不住他,替他叫来了马车,又以防此事有假,叫上了不少护院。
马车一路疾行,找到了信上的地址,确实有一个病入膏肓的妇人,那一副沧桑垂死的样子,比他这个公爹看起来还要老上不少。
妇人看见他,就认出来了,十分费力的哭求着,“宽儿、宽儿被人抓走了,救、救他……”
好不容易找到人,哪知又听到了一个噩耗,“谁!谁敢抓他!”
妇人手指床尾的箱子,施允从里面翻出了一沓借据。
躺在床上的妇人眼睛都快哭瞎了,“都怨我,明知道自已是个拖累,还不早些了结了自已,因着自已的贪恋和侥幸,害的宽儿借了这要命的东西。
刚刚有人摸黑将他套走了,我这该死的身体,竟连呼救都做不到,宽儿向来与人和善,因家中缘故,更是习惯了处处隐忍,断不会与外人结怨。
只可能是这要命的玩意儿,估计是借出金额太大,又觉得宽儿还不上,这才将人抓走,教训一顿要利息呢……”
随着妇人的讲述,施允的目光已经找寻到借据上的信息,有地址就好。
管家也瞧见了,瞳孔微震,欲言又止,可看到自家老爷拔腿就要往外跑,只得将人先拉住,“老爷,这大发商行,似乎与夫人有关,以前,少爷的那些产业,似乎就是租给了这家商行。”
“所以呢?就因着与她有关,我那孙儿就不找了?”
“老爷,这其中的牵扯太过巧合了些,奴只是担心,这一切只是个圈套。老爷和夫人这些年关系本就不好,或是有人借此事行离间之计,也未可知。
老爷,要不,现在就让人去通知夫人,我们去搜查找寻时,也会少些阻拦。”
施允嗤笑,“离间?!呵,我与她之间的关系还需要人离间,她恨我入骨,把我当成杀害她儿子的最可恨的凶手。
此事若被她知道,她不仅不会行方便,还会百般阻挠,甚至,若宽儿真是被与她相关的人所抓,她会毫不留情的杀死宽儿,就当是在报复我。”
“可,小少爷的身份还没有查证……”
“我刑狱起家,这点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宽儿,就是我施允的孙子。”
出了院子,行到正道上,施允就碰到了两队人马,一队,是自已加戏的亓骁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