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对这个说法感到惊奇。
这个时代的光源,应该很难穿透浓雾。
什么样的光能穿透浓雾被虞凌夜等人看到?
“你们朝着光去了?”她问。
虞凌夜答道:“是。”
“带我们进山的向导说,浓雾非常危险,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散,等天一黑,温度骤降,野兽出没,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那时天色已暗,气温骤降,森林潮湿无法点火,我们若是不想措施,必死无疑。”
“那道光虽来历不明,却比留在原地等死强。”
“我们朝着那道光走去,只是走了许久许久,那道光始终离我们很远。”
“就在我们精疲力尽时,我们遭到了奇怪攻击。”
虞凌夜稍稍停顿了一下。
他用非常不确定地语气说道:“我怀疑,攻击我们的,不是人。”
谢莺眠扬眉:“野兽?”
虞凌夜:“不,我非常确定不是野兽。”
谢莺眠:“不是野兽,不是人,难道是树木成精了?”
虞凌夜摇头:“不知。”
“浓雾可见度只有一米左右,我们根本看不清对方,无法反击,只能被动防御。”
“随行人员死伤无数,我也重伤昏迷。”
“昏迷之前,我好似也看见了光。”
“那道光非常非常刺眼,我从未没见那般刺眼的光芒。”
“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他们说,是傲云将我带回营地。”
“我醒来后问过傲云,傲云说他是等雾散了之后才找到我的,找到我时,我已重伤昏迷,中途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谢莺眠捏着下巴。
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古怪。
虞凌夜问:“我身体里那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
谢莺眠:“不知。”
“我只知道它在你的下丹田,也就是度厄蛊所在的地方。”
“你能屡次死里逃生,与那东西息息相关。”
“度厄蛊被下在下丹田,也与那东西有关。”
说到这里。
谢莺眠目光炯炯地看向虞凌夜。
“你应该猜到了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是不是?”
黑暗中。
虞凌夜的脸色变幻莫测。
他手指微微攥紧。
他的确已经猜到了谢莺眠接下来要说什么。
虞凌夜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压抑:“我被盯上,是因为那东西?”
谢莺眠道:“很明显,那东西是三年前出现的,那批人也是三年前开始盯着你的。”
虞凌夜:“对方给我下了度厄蛊,利用度厄蛊反复伤我,是在验证那东西的存在?”
谢莺眠感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一点就透。”
“没错,你跟闻觉夏的姐姐,都是小白鼠。”
“你们两个情况还不太一样,她身上没有任何感应,可能就是单纯被恶魔抽中了标签的倒霉蛋。”
“你则是被重点观察的倒霉蛋。”
虞凌夜:……
他望着谢莺眠,语调没什么起伏:“我能在你身上感应到神奇力量,与那东西有关。”
“你,同样与那东西有关?”
谢莺眠眸色微沉。
在之前,她是万万不会暴露自己的秘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懂。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所撒的谎,在某种程度上形成了一道闭环。
这道闭环,可以完美掩盖她的秘密。
“说句实话,有关糟老头的事,我一直有所隐瞒。”谢莺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