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乖,随叫随到,也总是会照顾他。
佣人被顾时宴吼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就都纷纷退散开了。
顾时宴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他看着外面白雪皑皑的样子,心中不免惆怅起来。
短暂的思绪之后,他对佣人命令说:“照顾好太太,我出去一趟。”
顾时宴交代完,他就离开了锦园。
身后,佣人忍不住提醒说:“先生,早餐,你还没吃早餐。”
顾时宴听到了佣人的声音,却并没有回话,而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在车子里坐了好久,然后驱车去了黎绍的诊所。
黎绍亲自出门迎接得他,将他带到了办公室里。
看顾时宴胸口扎满了碎玻璃,黎绍边处理边开口问说:“又是招惹了哪个美人儿,将你弄成这样了?说吧,是不是又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顾时宴明显的心情不悦,他瞥了一眼黎绍说:“话多。”
黎绍不再言语,沉默的为他包扎。
等弄好了,黎绍一边收拾桌面,一边说:“是家里那位弄伤的吧?”
顾时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他沉默,黎绍瞬间就明白了。
黎绍叹一口气提醒说:“看样子是她扎的吧,她可真没留情,但凡碎玻璃再长一点儿,你今天恐怕就穿心而死了。”
顾时宴听得烦躁不已,忍不住出声嗤说:“就你话多,不说会死吗?”
黎绍挥挥手说:“得,你不想听,那我还不管了呢。”
顾时宴已经站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带血的衬衫又问说:“有没有衬衫?”
黎绍停下手中工作,抬头看了一眼他说:“衬衫没有,打底衫有一件,但没你的贵,你要穿就去拿,不穿就算了。”
这个时候了,顾时宴也没有嫌弃的必要了,他问说:“在哪儿?”
黎绍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柜子说:“里面,自己去拿。”
顾时宴走过去,打开门时,一个小塑料包装的东西掉了出来。
他弯腰捡起来看了一眼,随即又放进了柜子里,同时忍不住提醒说:“注意身体,最好找个女朋友。”
黎绍闻言,白了他一眼说:“多管闲事。”
顾时宴将自己的衬衫褪下,一把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换上打底衫,又披上西装和大衣就出去了。
黎绍见他离开,看着他背影好久,末了,又摇了摇头。
顾时宴离开诊所,又驱车去了公司。
最近因为钟意在家里,他已经将很多工作都给搁置了。
想到钟意的态度,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去公司处理公事比较好。
去到办公室,楚尧送来了一堆又一堆待签字的文件。
顾时宴原本还能耐心的签字,可是到了最后,他索性就不签了。
他靠在椅背中,闭上眼睛时,脑子里却全都是钟意的样子。
她哭,她闹,她精神失控……
顾时宴越想越烦躁,抬手就砸掉了手边的烟灰缸。
就是这时,楚尧正好推门进来了。
烟灰缸滚到楚尧的脚边,他低头用手给按住了,随后拿起来,又往办公桌前走。
顾时宴看着楚尧一步步走近,随即拧眉道:“捡什么?砸了。”
楚尧并没有听顾时宴的话,而是将烟灰缸放到了办公桌上并问说:“顾总,您心情不好,是不是和钟秘书吵架了?”
开门见山,问得相当直接。
估计整个公司,也只有楚尧敢这样和顾时宴说话了。
顾时宴闻言直起了身体,他转动着笔杆,目光中凛冽着冷意说:“楚尧,你不觉得你管得有些多了吗?”
楚尧笑起来说:“顾总,您别打趣我了,最近确实管得有些多了,钟秘书不回来,我工作量可是平常的三倍不止了。”
这些话,顾时宴却并不在意,他微眯着双眸说道:“楚尧,说人话。”
楚尧在自己手底下做事多年,他的性格,顾时宴多少有些了解。
楚尧当即收敛起吊儿郎当,他告诉顾时宴说:“顾总,放钟秘书自由吧。”
是劝慰,也是心疼钟意。
楚尧是旁观者,他觉得顾时宴确实做得有些太过了。
顾时宴听到楚尧的话时,面色当下就冷冽了下来,他将钢笔直接对着楚尧的脸就丢了过去:“我看这个助理,你也是不想做了吧。”
楚尧没有躲,笔杆砸在了他的鼻梁上,顿时就红了起来,他垂着头,压低了声音说:“如果我不做助理,顾总就能放过钟秘书的话,那我就不做这个助理了。”
这是这么多年,楚尧第一次违逆顾时宴。
顾时宴当下就站了起来,大吼说:“楚尧,你是不是疯了?”
楚尧很平静,他站在水晶灯下,目光淡然的对着顾时宴说:“顾总,钟秘书太可怜了,您犯不上对她这样。”
顾时宴好笑:“嫁给我,她有什么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