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并不在意顾时宴的自我安慰的行为,她不在意的笑了笑,语气带着满满自嘲的味道反问说:“我算什么佳人?”
话落,她又转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苏云禾挑眉说道:“你才是他的佳人。”
苏云禾的脸被说得通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说:“我哪里敢跟钟小姐比呢?你毕竟是他的未婚妻,而我,什么也不是。”
钟意声音略微沙哑的说道:“可是前段时间,你不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娶回顾家的人吗?”
苏云禾听出了钟意话中的意思,她分明是想说顾时宴从来都不是专情的人。
可在苏云禾看来,这些并不重要。
谁能嫁给顾时宴,那谁就是最大的赢家。
本来还想让钟意听到顾时宴自我安慰的声音后,让她羞愧,让她生气的。
可是苏云禾却失策了,钟意好像并不在意这些。
仔细想想,从她回来开始,钟意就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在意顾时宴的样子。
苏云禾觉得无趣,转过身离开了卧房。
路过书房时,她听到里面的声音停止了,她倒是想推门进去,然后用身体诱惑顾时宴。
可是这样太直接了,顾时宴并不喜欢主动送上门的女人。
更何况,他现在大概正狼狈着,她要是贸然闯进去,他只会更加厌烦她。
这一次回来,是苏云禾唯一的机会了。
她不能踏错任何一步。
至少就目前状况来看,她还可以留在锦园小一个月。
这一个月,她还有得是时间去想办法。
于是,她心一横,直接迈步下了楼梯。
……
半小时后,顾时宴整理好自己从书房出来。
他来到卧房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钟意还坐在梳妆台前的,头发并没有吹,却已经被捂干了。
她呆呆的坐着,很明显的心情不好。
顾时宴进去之后,就在她身后站住了,然后盯着镜子里的她轻声问说:“晚饭吃得怎么样?还算可口吧?”
钟意并没有回话,只是沉默。
顾时宴也倔强得可怕,目光就像是凌厉的刀刃一样落在钟意的脸上,始终不肯挪开。
就好像她不回答他,他就一直不会挪走一样。
终于,钟意忍不住了,她盯着镜子里的顾时宴说:“其实你不用这样侮辱我。”
顾时宴明知故问:“侮辱什么?”
钟意不再对着镜子,她扭过头,视线从下往上盯着顾时宴英挺的轮廓。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明明你有我,可是你却在有我的情况下,你在隔壁书房自我安慰,还故意让别人听到,你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顾时宴目光低垂着凝着钟意的面庞,他面不改色的说道:“你听错了。”
钟意好笑的冷哼了一声:“你要是嫌弃我,不愿意碰我,你有生理需求,你需要用手解决,这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故意让别人听到?你是在发出信号求偶?还是在告诉苏云禾,你等着她主动送上门?”
顾时宴危险眯眸,隐匿在暗光下的面庞看着很是可怖、阴冷,他的声音更冷:“钟意,你要搞清楚,是你不让我碰你。”
钟意觉得可笑:“我不让你碰?我那天那么主动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躲?你明知道我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现在就是一个没人要的烂货,说穿了,丢在大街上,说不定连乞丐知道我的经历后都会嫌弃我,你又何必装得高尚,非要说什么娶我?可是你打心底里,你就是嫌弃我的,你的身体不会骗人,顾时宴,你也能不能不要再自己欺骗自己了?”
钟意发疯、崩溃、窒息,她的所有痛苦,都是顾时宴给与的。
可是,他却从不觉得他有问题。
他凝着钟意崩溃、绝望的样子,声音冰冷的说道:“你能不能不要揣摩我?”
钟意忍不住冷笑说:“我揣摩?你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却只有你自己不承认。”
顾时宴扭过脸不看她,声音冷淡的说:“我看你真是疯了。”
钟意大笑了一声,可脸上尽都是泪水,她冲顾时宴说:“如果你想释放信号求偶,那你大可以现在就去找苏云禾,她就在后院,你用不着向锦园所有人表示,你在我这里得不到生理满足,更何况我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顾时宴被钟意的话激怒到了,他扭过脸来,愤愤看着她说:“你别以为我不敢去。”
钟意大声刺激着他:“那你去啊,你今天不去,你就是孬种!”
顾时宴被钟意的话气得脸都绿了,他憋着一肚子气,他想冲钟意撒,可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又实在觉得无趣。
他一挥衣袖说:“你最好别后悔。”
钟意在他身后冷笑说道:“我今天就在窗户前守着,你不去的话,我看不起你。”
顾时宴被钟意三言两语的给刺激到了,他怒气冲冲下楼,真就来到了后院。
而钟意来到落地窗前,也看到了去往后院的顾时宴。
她心中忍不住祈祷,希望苏云禾争气点能将顾时宴给留下来。
只要他们好上了,锦园就不会再有她的容身之地。
……
后院。
顾时宴心情复杂的进了客厅,然后看到苏云禾的卧房门正好是开着的。
所以,他就直接踏步进去了。
沈星宇被安排在另外一个小房间的,苏云禾晚上要擦脸,涂抹身体乳,难免会有动静。
怕沈星宇睡不好,所以苏云禾才选择了分开睡。
当然更多的还是为了顾时宴。
她想顾时宴过来的时候,他们会有一个单独、私密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