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眼中都是泪花,可听到宋子衿的话,她还是没忍住出声说:“子衿,谢谢你,谢谢你还能这样对我。”
这话,顾时宴也听到了,他心里头莫名的不舒服,眸子也紧跟着眯了起来。
宋子衿抬手抹去钟意脸上的泪珠,两个人就在大厅门口,上演起了闺蜜情深。
顾时宴将一切都看在眼底,却又觉得莫名的讽刺,他忍不住出声说道:“宋小姐,现在你为了她要死要活的,可是你忘了吗?曾经是谁在傅园下跪逼得你不得不做出退步的?”
宋子衿听到顾时宴的声音后,她猛地出手将钟意护在了身后。
“顾时宴,当初是谁在逼我,究竟是钟意,还是你顾时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宋子衿看着顾时宴,目光锐利锋芒,眼神寒凉而带着杀意。
这些话,顾时宴听到后,一时沉默了。
确实,那一次是他逼迫得钟意去傅园下跪,最后才得到的利益。
所以,他无话可说。
短暂沉默后,顾时宴默默让开了路,他靠在门廊下,右腿往后,脚底靠在墙上,他慵懒恣意,目光轻柔落在宋子衿的脸上说:“你自己离开,我不为难你,锦园外面的损失,你自己承担赔偿。”
顾时宴的话才刚刚说完,宋子衿就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说:“你是怕我哥哥,所以才不敢对我动手吧?”
顾时宴闻言,从门廊下直起了身体,他目光轻佻,语气淡淡道:“你这样觉得?”
宋子衿好笑说道:“难道不是吗?你怎么就不敢承认自己比傅寒洲弱呢?”
顾时宴闻言,不屑的笑了起来问说:“我比他弱?呵,真是可笑!”
言语间都是不屑一顾。
宋子衿看着他高傲的样子,只是轻声反问说:“难道不是吗?”
顾时宴冷眼瞥她一眼说:“可笑至极!”
即便嘴上不饶人,但事实却未必不是这样。
宋子衿见他不肯承认,出声提醒说道:“你不会忘了吧?当初的百亿项目可是哥哥的,是他松了口让给了你,你才能坐稳柏城商业大佬的位置,不然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
这话,点燃了顾时宴心中的怒意,他大步上前,直接站到了宋子衿的面前,他声声冷厉沉重:“宋子衿,你简直找死!”
宋子衿仰起头,一步也不肯后退,就这样坦坦荡荡的迎接着顾时宴的怒火。
钟意在身后,下意识的拽扯了一下宋子衿的手,提醒她不要和顾时宴对着干。
可是宋子衿跟她太不一样了。
宋子衿从来不喜欢受人威胁,她目光炽热凌厉的和顾时宴对视上,她大声说:“顾时宴,你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等傅寒洲来了,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吗?”
顾时宴听到这话,不屑的冷嗤一声说:“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如果他不来,你还能不能安然无恙?”
钟意有些害怕,从宋子衿身后站了出来:“顾时宴,你放子衿走,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子衿没有任何关系。”
顾时宴冷眼扫向她,厉声说:“我们之间的账,我等会跟你算,现在我在跟宋子衿说她的事情,你往一边去。”
钟意眼神狠狠瞪着顾时宴问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时宴有些生气,冲她大声一吼:“我让你滚开。”
宋子衿有些生气了,上前来就想要对顾时宴动手。
可是顾时宴却出手抓住了宋子衿的手臂,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厉声警告说:“这里是锦园,不是傅园,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要是想撒野,你回你哥哥那里去,在我这里,没有人能惯着你,再闹,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宋子衿吃痛,眉心蹙得很紧很紧。
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骂,门外就响起了一阵的嘈杂声。
伴随着保镖一声接一声的警告:“傅先生,您不能进去,请您别为难我们。”
“傅先生……”
声音由远及近,传到了大厅里众人的耳朵中。
但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道更沉更蛮横飒爽的声音说:“子衿想在哪里撒野,那哪里就是傅家的地方,顾先生这么为难我的人,是真的不把我傅家放在眼里了吗?”
声音落下时,门廊下走进了一道挺括、巍峨的身影。
傅寒洲踏门而入,身上携着一股饮风吞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