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幽静的花园里,谢启珩坐在藤椅上打着电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把玩着精巧昂贵的瓷质茶杯。
徐韵棠没按捺得住,径直上前质问他:“你有没有……”
谢启珩看了她一眼,结束通话后才回答:“有没有派人去接你妹?她应该已经安全到家了,复查结果还不错,恢复良好。”
他一边说话,一边捕捉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渴望看到平静,还是抓狂。
徐韵棠咬紧牙关,扭头就走。
谢启珩坐在椅子上没动,很快,两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保镖将徐韵棠拦下来,态度恭顺,却一步不让。
被气昏头后,徐韵棠回头怒瞪着谢启珩:“你是希望在我继母和妹妹问起的时候,我回答我的男朋友,或者金主是你谢启珩吗?”
见她真生气了,谢启珩没继续逗她,只是脸上的风轻云淡尽数化作寒冰:“他们不知道是我,只知道,是你男朋友派去的人。”
说完,他起身进屋:“吃过饭送你走。”
餐桌上,面对一桌的美味佳肴,徐韵棠没什么胃口,吃得很慢,看上去很勉强。
谢启珩放下筷子,笑着替她盛汤,只是这笑容看起来,让他多了几分痞气和混不吝的调调:“看来我们只有以这种见不得光的方式才能继续纠缠。”
徐韵棠心尖儿颤了一下,她回避的垂下眼帘,喉头一阵发涩。
是,从前她没向世界宣布过他谢启珩的存在,连她家里人都不知道。
现在,谢启珩让她做他的地下情人,说是报复也不为过。
无所谓,她愧疚的是曾经没给过他的,并不在意现在他报复的。
她甚至怕,怕他发疯,暴露他们的关系,现实不允许,谢周也会死咬着他们不放,不,是咬着她不放。
反正就一年,一年之后,依他所说,各不相干。
饭后,谢启珩安排车送她回家。
车刚开到大门外的路上,一辆跑车和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