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条条都代表着法律不允许,但作为法盲,张顺发完全不关心这些。
他摆了摆手,对张九尘说的这些完全不在意,“诶,你说的这些我又不懂,反正是我儿子,我想把他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家那么多钱,还开这么大一个厂子,难道多出一点都不行吗?反正大家都是亲戚,有福同享呢!”
张九尘好笑地摇头,“如果你偏要跟我有福同享,那谁和我有难同当?厂子这么大,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开起来的,我的钱是我自己赚的,难道就因为我们姓张,我就要给你钱?”
“你知道现在赚钱困难,那你想过你的孩子没?他以后能做什么赚钱,做什么养活自己?”张九尘的声音越说越厉,把原本浑不在意的张顺发吓到了。
“我能说一遍和你讲道理,不是因为你姓张,只是因为你是个人,但现在看来,我就是在对牛弹琴,你们走吧,如果再无故来找我,那以后小心我让你们在静海混不下去。”
张顺发听完整个人一抖,半句话都不敢说就拉着顾曼妮走了。
“你不跟着回去?”
张桐正在玩一个桃雕,是一个小船的模样,张九尘办公室里这东西多的是,都是水果加工留下来的,他闲来无事,自己雕的。
他手上拿着那个桃雕,目光熠熠,“我想上学。”
张九尘沉默。
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过法,这个孩子生活在一个不把学习当回事的家庭,是最无奈的。
“你知道上学有什么作用?”
“上学能赚很多钱,钱能给丫丫买吃的。”
“丫丫是谁?”
稚嫩的声音在不大的办公室里响起,“丫丫就是丫丫啊,它在我家的草丛里面,我每天都和它玩呢!”
应该是动物之类的,张九尘猜测。
可惜这个孩子,有学的心思,但没有学的条件。
张九尘想再说什么,门又被别人从外面推开。
顾曼妮僵着一张脸,快步上来把小张桐拉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后,张九尘盯着墙上的钟,看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整点报钟,他才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果然人要是想要坐到尽善尽美,那几乎就是不可能。
“张岩,帮我做件事。”
……
晚上带着秃顶的玄回去,遭到一家人都围观。
“变丑了,没有以前潇洒。”张母左右打量完猫,不得不感叹道。
张年年抱着玄不松手,“哥,你真是太过分了,看玄玄遭的这罪,要是在家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张父给张母夹了一筷子,也看了一眼大变样的黑猫,说道,“这个蝴蝶结包的还挺好看的。”
他们已经都知道蝴蝶结下面就是头皮,张年年还抱着猫长吁短叹。
玄不耐烦地耷拉了两下耳朵,柔软的毛毛在张年年的手背上扫过。
张年年一脸享受,“诶,玄玄真是太可怜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坏,居然对这么可爱的小猫猫动手,不过就算头顶没有毛毛,玄玄其他地方的毛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治愈啊。”
张九尘懒得理她,看她扒着猫饭也不好好吃,只得警告道,“快吃饭,要是你最后一个吃完 我就把玄送走。”
“哇,过分。”张年年马上松手,冲到卫生间里面洗澡,然后给自己盛了一小勺的饭,疯狂的扒饭。
“慢点吃,”张母叫住她,吃块了根本不好消化。
张年年哪里管那么多,她哥绝对说到做到。
自从上次发现她哥对她越来越严格之后,就再也没有敢踩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