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是上来进货的?”
男人穿着一身外卖的工作服,但说话和动作都有一股猥琐的气质,他凑的特别近,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张九尘眉头一皱,站起身来。
男人对他的动作没有感到丝毫尴尬,张九尘走到后面卧铺的车厢去了。
他一走,那个位置算是空下来了。
男人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怎么样,还心安理得的坐下来,张九尘回头看了一眼,不禁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就想做那个位置,没有买票站了那么久腿酸?
自己一个买了票的,还过度占用公共资源,确实有些不应当。
张九尘回了自己所在的那个车厢。
张父一个人坐在张九尘的位置上,但此时的样子不怎么好。
只要眼睛不瞎,还是能看到那个胖子把张父挤到角落,那么大一张床,他占了一多半,还真是天赋异禀。
买卧铺是件很麻烦的事,特别是那所在的那个车厢还有别人。
大多数时候,人都是清醒的,所以都是坐在下面。
但床位和号码是固定的,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一个陌生人坐在属于自己的地方。
看着对方那么大一个吨位,让这人坐在上面,爬上去都艰难,张九尘看到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没说什么。
出门在外,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能带过去的都算了。
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坐在对面,手上磕着瓜子,要不是这上面禁烟,张九尘猜测这两人还能再叼着一根烟。
张九尘也不客气,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张九尘却不怕事,“喂,让让。”
肥硕的男人直起身来,看他的眼神带着不耐烦。
“你有事?”
张九尘站在那里,挺直的腰杆看上去就想一棵青松,是面前坐没坐相的人一辈子都没办法达成的,“坐着我的床铺,你问我有事?”
胖男人看了坐在角落的张父一眼,“你的,不是他的位置?”
张九尘脾气好,是真的好,脾气差,也是真的差。
这是要对事对人的,受委屈的人是张父,怎么说都要回敬回去。
张九尘不和他废话,揪起男人的头发就把他拉起来。
头发是个薄弱的地方,原本还挺横的男人,大喊着“疼疼疼”。
张九尘一点都不客气,把他摔到隔壁的床位上。
对面两个男的看样子还是一起的,马上站起来把那人扶住。
张父有一次见到儿子下狠手的一面,但此时他心中有些着急了。
这车上人杂不说,还没有帮手,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么算了。
他拉了张九尘一把,“九尘,算了。”
不就是坐的位置不够舒坦,顶多三两个小时,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张九尘可不会就这么给他算了。
他平静地视线落在男人身上,本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男人,顿时吓得有些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