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另外一个人说道,他有些怕张九尘,但看到自己弟弟还不能说话,也没办法坐视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们马上走,你快让我弟弟说话。”
明明还很害怕,但依然平视着张九尘。
他们背后的胖男人躲得死远,深怕张九尘看到他。
同行的一家人,遇到困难躲得倒是飞快。
是哥哥的那个男生,一只手按着他弟的肩膀,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张九尘,生怕张九尘有什么别的动作。
他耳朵上扎了好几个耳钉,连头发都染了几种颜色,标准的小混混模样,但对自己的家人还是很关心的。
这种人并不少见,张九尘就是一个。
他就算是在外面收到多大的困难,家人大概是最后的底线。
“你们出去一会,去另一个车厢,五分钟之后回来,去隔壁坐。”
“如果你们安安分分的,下车之后他就能开口说话了,如果做不到……”
张九尘笑了笑,没再说话。
两人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就算是想反抗,也要掂量一下张九尘的能力。
就那随随便便让人说不了话,就已经让人惧怕,一辈子做个哑巴的风险,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这时谁都没有想到要报警或者叫车上的乘务,只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麻溜地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急急忙忙搬出去。
看着张九尘进来,张母可算松了一口气。
张年年明显还对之前那母子两坐的地方很是嫌弃。
“那小孩不讲卫生,还到处吐唾沫。”这个是真的让人厌恶,却又没有办法的事。
“下车之后我安排医生检查一下,现在大家都把东西搬到隔壁吧!”
张父听到犹豫道,“隔壁人那么多,好像很挤吧!”何况之前还和那人闹得不愉快。
张母隐隐是有些不乐意的,他们买了票还不让座了不成。
张九尘笑着安抚,叫他们不要急,“我和隔壁的乘客说好了,和他们换个位置,正好他们也是三个铺。”
张父有些不相信,明明之前还有些冲突的,但看着两个小孩子,觉得还是移到另一边比较好,有时候女人比男人都难对付。
本来就收拾好的行李都提好,他们进去没发现一个人。
感受到张母询问的目光,张九尘笑着回答,“他们去旁边车厢等着我们先搬,毕竟我们东西多,他们几个男人没多少行李的。”
张父抬头看了二组一眼,没有说话。
“你好,先生们,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看着地上或站或蹲的三人,何勋摆出一张职业假笑。
哥哥见到乘务人员很激动,他对弟弟的情况很担忧,但是这车上也没有什么医生来给他们看病。
“我弟弟生病了,你们有没有什么急救人员帮忙看一下。”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哥哥还是出言问道。
何勋看了那弟弟一眼,弟弟指着自己的喉咙,嘴巴长得老大,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空张着嘴巴。
何勋笑意不变,他刚来过这边,自然知道这里有谁,于是随意地安慰道,“我也懂一点这方面,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只要知道改了,过段时间就能好。”
他笑的很随和,但没有人敢小看。
毕竟说了不敢说的话什么的,都能和实际情况对上。
见男生警惕地看着他,何勋也不介意,反而是好意提醒,“各位,不要在外面逗留时间过长,也请不要占用过多的公共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