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结了。”
张岩嘴抽抽,放下手中的香包,看着两小孩还玩起劲来了,可能对他们来说,帮张九尘做的这点事还真的不叫事,和玩似的。
“你想说做这个太娘了?”
张九尘把磨成稀碎的粉状物倒进滤网,然后慢悠悠地装进香包。
整个过程赏心悦目,如果他手上的不是香包而是文件,那就更好了,张岩心想。
“没呢,怎么可能。”一听张九尘的这话,张岩马上表态,连忙反驳。
鼓鼓囊囊的香包,里面的内容物可不简单。
“谅你也不敢,这才下山几个月,连老本行就忘记了?”
张岩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不然老大不会这么说。
看着桌上杂乱无章地摆放的材料,还有他被张九尘强调一定要从有德叔那里拿过来的“行香子”,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虽然明白,但依然不解其惑,“老大你做这个干什么?”
“行香子”是一味药,本来这种东西是不该记录在医书里面的。
而事实上外面普遍的医书上也的确没有记载,甚至有记录也是误传,行香子的功能也被解释的乱七八糟。
它原本用于失眠的人,通俗上说是能让人好眠,过量却能让人长睡不醒。
所以用量上特别忌讳多。
想那种没有什么轻重的新手,最忌讳的就是在这上面的取量。
怪不得早上有德叔还反复回他有没有搞错,原来是在这里。
行香子单独使用是让人好眠,但和其他不同药效的药材一起混用又有奇效。
看张九尘上面这几样,也是张岩疑惑的原因。
“我们这些人,好像没有谁遇邪吧?”
“遇邪”是通俗的说话,但具体症状各有不同,张九尘配的这个香包,再加上他的符咒,那简直是无与伦比。
反正没有什么脏的东西感靠近,靠近了也没有用。
张九尘,“之前景家的事,不是说要派人调查么。”
“景家不知道是哪来的渊源,居然还有人会魇术。”
迷魇,能叫人睡着了不知道年岁,甚至还以为自己依然是清醒的。
张年年那被偷掉了几个小时,张九尘虽然有所防备,但依然被对方得手了。
这下想来居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了,你们后来有没有去那个窑洞看看?那个人?”
“去了,烧成灰了,也是可恨,不然能把他带回去。”
张九尘看了两个小孩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手上的香包一下子多了五个,剩下的都是两个小孩殷勤地装好。
张岩也噤声,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他低下头,帮着收拾其他残屑,“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张九尘的表情,想了想还是说道,“可能您还不知道,山上来了消息,是乾长老,说要收徒。”
张九尘无所谓,反正那些老头子天天跳脚要收徒弟,自己也不知道下山去找人,再说徒弟这事还是要了看缘分,看他还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岩小心斟酌着说道,“然后说找到徒弟人选了。”
张九尘点头,“下回回去带上礼物祝贺一下。”
张岩心里发苦,最后决定一鼓作气把要说的话说了算了,“然后他根本就没有下山,反而是遛达到了第二峰,相中了萧何,暗戳戳地教了半个月,觉得对方合他的眼缘,非要收徒弟,大长老也拦不住了。”
张岩真是一口气把话说完,都不留张九尘质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