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大大小小,也是又不少商人。
那时候的读书人不值钱,读了十载,出来不一定能光耀门楣,把家读散差不多是常态。
她还小的时候,也是见过不少没钱读书要死要活的人,后来少了,但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商家,”老人目色怀恋,想起以前在老弄巷里,邻居姐姐给的一颗水果糖,那时候都能欢喜一整天。
“商家是另一户人家,不过有大门的,倒是有一户人家,他们家姓张。”
张九尘眉眼一跳,疑心自己是听错了。
“姓张?弓长张的张?”
老太太抬起头,嫌弃地看了张九尘一眼,“弓长张的张 你怎么看着也没多大,还有些耳背?”
张九尘无言,还不能和老太太辩驳,毕竟张和商,在乌镇的地方话里面,确实是很想的。
这个时候,张九尘不禁感叹领导人的远见,规范了普通话,不然还有更多误会。
张九尘此时不禁怀疑,张岩给他传递的信息,可能也是存在这种情况,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接受了老太太的白眼,张九尘也不觉得不好意思,“那您继续说。”
老太太,“姓张的人家?”
张九尘点头。
“那家没有待多久,至少在我记忆里面,那大红漆门长年都是关着的,很少打开,听说是张家的祖宅,必要的时候会回来,其他时候都不见人的。”
“你怎么问这个?”
老太太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乌镇人吧!”
张九尘笑道,“我静海来的,来这边玩,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他不细说,老太太也不追问。
“后来我就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她无不感慨地说道。
张九尘沉默不语,他只知晓那户人家应该是搬走了。
至于张这个姓。
道教老祖宗就姓张,他自己也姓张,但他不敢多想。
“那真是麻烦您了,可能我就是这点没有搞明白。”
有人摆手,对于这些陈年旧事,能有个人听就不错了再过几年,可能就真的要跟着她进了棺材,再想知道,都没有人说了。
窗外的云霞翻出火的颜色,把屋子照的亮堂堂的。
张九尘无意见到天边的火烧云,天空红的怪异,就好像被火燃透了。
他收回视线,准备和老太太拜别。
“那就不打扰您了。”
“你要回去?”老太太很意外,她这才说了一点内容,张九尘就要走了。
张九尘笑了笑,“我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也就不打扰您了。”
老太太隐隐有些不乐意的。
她好像耍小性子的小女孩,看着张九尘翻白眼。
“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就是喜欢浮于表面,怎么不仔细追查呢,二十多年的事,我还没说两句呢!”
张九尘哭笑不得,对于老人这样埋怨起来,大概是知道老太太在想些什么。
大概长期没有人来看望,一个人也开始觉得寂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