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在云双那边的手很干净,甚至一脸好几次,都是凭着自己了不得的口才带着人在里面混。
他人长得不难看,看人也没有那么轻浮,所有云双对他印象还不错。
但表象总归是表象,最后还是要拆穿的。
上一次见云双,他嫌来钱慢,就给下了多一点的剂量。
后来几次下来也没有出错,而云双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根本没有尽头的样子。
他跪在窗户前面,外面听不到里面,也看不到里面,他此时正像一条狗一样被人随意摆布。
他没有反抗的权利,连耍小手段都被人紧紧的盯着,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文哥牢牢闭着嘴,还真的有几分硬骨头的样子。
张九尘也不可能跟着他一起死磕,看着这人觉得没有拖延下去的必要。
直接抽了一瓶白酒。
酒瓶子是透明的玻璃,外表包着一层标签纸,牌子是什么不重要。
张九尘看着他笑了笑,在文哥惊恐的眼神下,一瓶子敲下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倒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味。
文哥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未知总是让人害怕。
他同样受不了这种沉默。
一睁开眼,就看到张九尘似笑非笑的表情。
张九尘没有拿出强硬的那一套叫他说出自己知道的重点。
反而是把磕在桌子上碎成碎片的啤酒瓶子一一捡起来。
细长的高脚杯里面装了半杯红酒,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显示出让人昏厥的柔光。
高雅与之同存。
“最后说一遍,你自己认罪,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文哥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真的要开了那个口,这辈子都完了。
张九尘慢条斯理地将桌面上的碎片一一放进高脚杯里。
红色的酒液混合白色的瓶子碎片,一点都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反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冰块呢!
商问情沉着脸进来,只给张九尘说了一声交给你了,又匆匆离开。
张九尘看着这个文哥,低着头拒不合作,也不见有多生气。
他晃荡了一下杯子里的混合物,叮叮当当作响。
这一下下,让文哥的神经都发紧。
张岩可怜地看着这个男人,不知道他还在家坚持什么。
下一秒,在这间屋子里面,发出剧烈地响动。
也没有持续多久,慢慢平息下来。
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止不住一个老男人。
小贾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心里抓心挠肺地想看个究竟,但是结果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只能自己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底。
“呵,聪明人早就学会了坦白从宽。”
文哥大张着一张嘴,却没办法发出声音。
玻璃碎屑合着红酒,一片鲜红,与血液混合在一起,也看不出那些是酒液,那些是血液。
“你听到了,又是应如霖。”
说到这里,张岩也气愤地站起来,还带动了椅子直接倒在地上。
他抓那个小子的小辫子蹲了好久,这人还真的是事事巨细,从不把自己的把柄递到别人手上。
“了解,我这回肯定给你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