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尘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人洗手都是一件赏心悦目地事。

“大老板终于回来了，乌镇好玩吗？”

张九尘一笑，反而是很随意地回答，“还不是那样，一样的天一样的地，没什么稀奇的。”

那段时间，张父张母还真的是结结实实到处游玩了一番，张九尘根本九十九家里蹲。

林斜阳洗好手之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服，工作了一天看不到肉眼可见的脏污，但实验室里面，本来就是看不见的东西比较多。

“出去游玩过的人就是不一样，肯定是入不了你的眼，不像我们这种一直待在封闭实验室的人，每天面对的都是重复的工作。”

林斜阳带上放在一旁的眼镜，与张九尘擦肩而过。

张九尘跟在他后面，“那你这个意思是在怪我没有放你假咯，明天就颁布一条规定，实验室人员两个月放一次小长假，保准有时间把心情调整好。”

“不需要。”林斜阳表情淡淡地，一直来到休息室，张九尘依然缀在后面，“你怎么还不走？”

“你怕什么？”张九尘好笑，就算是换衣服也不必要这么提防地看着他吧！

“难道你还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林斜阳也只是说了一句，然后也不再关注他，手上丝毫不慢地脱下来外面那件白大褂。

一直出了实验室，好久没说话的林斜阳，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你有事？”

张九尘忍俊不禁，看他像个刺猬一样，好笑道，“我以为你不想理我。”

“我确实不想理你，下班之后就是我的私人时间，我不是很想看到和工作相关的内容。”

他走的飞快，张九尘腿长，跟在旁边也不吃力。

“包括我在内？”

林斜阳点头，“老板，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

可惜张九尘根本没有自知之明，还打算和林斜阳畅谈一下第二次计划的目标。

张九尘从来没有这种感受，别人明说了不愿意，他还要上赶着去骚扰人家。

不过他自己给了自己充分的解释。

林斜阳这个人，和林晚照一样，都是一个谜，他好奇过，甚至还近距离接触过，但没一吵架见面，都会有不同的发现。

“林斜阳，你是不是对我有些敌意？”

林斜阳停下来，诧异地看向他。

“虽然我依然疑惑你为什么要留在我的公司，但到现在都没有露出马脚，不得不说还是很成功的。”

“但是，”张九尘话锋一转，“你每次代表项目发言的时候，是上午生怕九鼎没有被人集火轰炸？”

本来被张九尘突如其来的话有些炸懵了的某人，再看张九尘的脸，顿觉得自己是多心了，“你还是想想为什么没有人出来公关？我实话实说还不行了？”

这话一出，张九尘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做人，还是要低调一点，但这个人是真的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你，和你姐姐真的不一样。”半晌，张九尘才蹦出一句话来。

结果换来的就是林斜阳冷淡地一撇。

张九尘看到这人的态度，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老板，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