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保持着夏季的温度,上身穿着一个背心,脚下面踩着夹板,正在烤架前面挥汗如雨。
闻着夜市里孜然的味道,还有嘈杂的声响,没有以前那种拿着喇叭招徕客人的热情,但依然是久违的安逸。
“我说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
刘猛身上穿的还是一件白衬衣,中午和其他企业老板出去喝酒,整个过程都要装着架子,不然别人就不拿你当回事。
“你还说那个杨老板,老狐狸一个,找上门来啥都不说,就和我喝酒,还拉着不放我走,就我这个酒量,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九尘忽略旁边的食客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把刘猛拉到靠边的桌子前。
“他那个年纪都能当我爷爷了,还拉着我称兄道弟,好意思啊这人。”
刘猛就好像有吐不完的槽,拉着张九尘使劲说。
“有水没,这说的嘴巴都冒烟了。”
张九尘随手给他抽了一瓶啤酒,还是最朴素的那种,“只有这个,你将就着喝吧!”
刘猛也不嫌弃,拿起来对着桌子把瓶盖撬开,那手擦了擦,对着嘴灌了下去。
“呼,还是啤酒爽,红酒也行,但这个痛快。”
酒水把他的白衬衣都打湿了一大块,他丝毫未觉。
张九尘坐在他对面,手下压着一串钥匙。
说起来用了郝杰那两摩托车之后,他发现还挺好使的。
特别是晚上兜风的时候,比那憋闷的汽车空间好爽太多。
“严骏宁那小子,好久都没有音讯,没想到最近才有消息,他们家那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你说他还会回来做什么。”
张九尘把点好的鸡翅摆在桌子上,还给它们分配了一下归属。
“国内形式又不是不好,回来工作的人还是很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猛摆手,半瓶啤酒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他初中就出国了,都不和我们打招呼,后来聊着聊着人没了,我都以为他是不幸遭遇了什么恐怖组织,英年早逝了,没想到还有回来的时候。”
“你过来就听到你小子在诅咒我,你严哥不要面子吗?”
来人一把掐住刘猛的脖子,标准的犯罪动作,只需要用点力,就是血溅当场。
张九尘跟没看到一样,一份烤花甲放在眼前,桌边已经是成堆的空壳。
“阿尘,救……救我。”刘猛整个头都被提着扬起来,只能无奈地望着天,头伸向张九尘,指望着他伸出援手。
张九尘不动如山,稳坐钓鱼台,尤嫌不够,还把刘猛面前的翅尖给自己扒拉了一点。
吃遍了山珍海味,或许是青年回忆的加成,就这重辣的烧烤都能是美味。
“阿尘现在可没功夫搭理你,他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吃烧烤机器,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能来救你。”
吞下最后一块中翅,张九尘才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竹签。
“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给人看耍猴呢!”
说着玩笑的两人一看左右都看猴子一般看着他们,飞速地分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