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尘面上不动声色,却微微挡住了明玉科半边身体。
明玉科同样为这人不修边幅的样子惊讶。
尽管一早就一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还是让她惊讶。
“你好,我是蔷薇事务所的律师,想咨询您一些事情。”
这个案件确实如张九尘想的那样。
一出搬迁不成,还造成动乱的戏码。
这里的人都是粗人,或者都是些老幼妇孺。
家里的青壮年出门做工,留下的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其他人。
在搬迁条例一出来,在他们之间造成了轩然大波。
欣喜和激动并没有发生在这里。
群情激奋,都在为开发商老板吸血行为愤怒。
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生气,但大多数却不愿意离开这里,即使是危房都不行。
“按照规定,危房确实不该住人的。”明玉科在说到这里时,专门提了一句。
“那有如何,那要我们睡大街吗?他时天王老子还是国家主席,我自己的房子,我想住就住。”
“好好好,您别激动。”这一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明玉科急忙安抚道。
“我现在说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您要回答的问题,请您一定要认真回答,行吗?”
得到老人点头的明玉科,终于是把问到他们此行的目的。
张九尘帮不上忙,只是打量起周遭的摆设来。
这个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连摆放神龛的春台都没有多少配色,光溜溜的,就像是刚搬进来没有开始放东西一样。
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在这里已经住了很多年了,甚至是死,都可能死在这个房子里。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孩子因为在交涉过程的不正当举动,造成了伤害,这些事需要你们承担责任的。”
其实被委托这样一个任务,明玉科并没有很想答应,在她老师都专门请求了,她也只好答应下来。
原本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听还是没有在听的老人,此刻情绪顿时激烈起来。
“你说的意思就是要我们偿命?还有没有王法,你们来,我来给你们偿命,那小兔崽子的命值钱,我的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明玉科一怔,她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老人仍旧歇斯底里,还把观察着铜像的张九尘也吸引过来。
“这是怎么了?”
明玉科有些无措,如果老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之前做的事情,和那些仗势欺人的资本家又有什么区别。
“我,我不知道,这个委托,好像真的有没有说清楚的地方。”
一个猜测从心底升上来,明玉科有些难以置信。
她的老师是个很好的人,很多东西都不藏私,对他们这些学生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律师这个东西,其实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容易,明玉科没有靠家里,却在明家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自己修的法学修完,也是靠自己的能力,还有一众好友的帮助。
其中,就有那位张九尘素未谋面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