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来讲,兰溪草最简单粗暴的作用,大概是能增加人的记忆。
但对张九尘此类人来说,能通今古。
传说兰溪在一条很长的河流里面,那里流经世界各处,见惯了各处的风土人情,也听到了不少的人事物事,知道的多了,渐渐的连溪边小草都生了灵智。
这在张九尘看来,都是一笑而过,当做话本来看。
这么说来,以前的古人,也不是没有娱乐活动,就如同这话本,从古至今就没有断绝过。
“兰溪,生于天堑处,能通今古……”
张九尘的手指划过那几个烂熟于心的字眼,想到这些都是以前闲来无事当笑话来看的东西,居然有一天真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颇有些觉得不真实。
“先生,该启程了。”
张九尘站起来,把目光放在面前的人身上。
对方是来接替张岩的,上任了两天,让使唤惯张岩的张九尘,还有些不自在。
“你比较擅长什么,和张岩说过了吗?”
“岩师兄和我说过了,他能做的我也能做。”
张九尘颔首,“那我们走吧!”
他走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和竹里烟打了个招呼,那家伙娇妻在怀,早就乐不思蜀,根本没有在意他。
至于代展,他可没有向下属汇报自己行踪的爱好。
重新踏上静海这片土地,连空气也似乎都变得亲切起来,尽管寒风刺骨并不给人面子。
无视周围人像是看傻子的目光,张九尘穿着大衣步履轻松。
伊薇特也是在张九尘下飞机之后才知道他回来了。
电话里埋怨了一句他居然还瞒着,转头把他也卖了。
全家都知道张九尘出远门了,张年年跳的最欢,深切谴责张九尘这种抛弃行为
还是张母出来撑场面,说张九尘是有工作的事情要忙,让张年年不要太闹腾。
隔了很久,张父出来,父子两坐在一起。
腊月的天气让人又爱又恨。
有句老话说瑞雪兆丰年,下雪大概不禁孩子们爱,大人也喜欢。
伊薇特从小在国外生活,每年只有年后一个星期会在国内,那个时候总是不凑巧的在那之前或者之后下雪,没有见过雪的孩子,总会给想棉花一样的物质格外感兴趣。
“下雪了。”伊薇特的语气有些兴奋,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带着雾气看着张九尘,手上接着六角雪花,珍惜地捧在手上给张九尘看。
“好了好了,快进去吧,吃完饭再出来玩,今年的雪多,看几次你就会腻烦了。”
伊薇特觉得看到这样的美景欢喜还来不急,怎么可能腻烦呢!
张九尘神秘一笑,这就要问他们这些年年都能看到雪的孩子了。
小学的时候,在得知班上有个患上雪盲症的孩子,几个调皮捣蛋的小鬼都很是安分了一阵子。
“等你过几天上班,路面上不好走,就知道厉害了。”
“上班我可不怕。”
“那等到化雪的时候,那个时候冷,你也能感受到。”
“有你给的暖玉,我也不怕。”
张九尘莞尔,看着对方孩子气的脸,最后决定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