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月华之下，就算是和人说话，也能自在地书写笔下的文字，一心二用根本就拦不倒他。

张九尘这样，让老者气的要死。

“你可知道，这段日子，你可得罪的不只有一家。”

张九尘奇道，“看来你们还是挺关心我的，就连这个都还给我记着，就连我们龙虎宗都天师都没有专门来管教我。”

其实也有传信，但是张九尘有些忽视了，有些事让他好好干，并没有对他做的事情指出批评。

毕竟有人的地方，总会有些分歧，这个事情，众口难调，本来就是一个很大的分歧点。

“看来你还真是担心我。”张九尘故作感慨，把手下的朱笔放下，随意地搁置在笔搁上。

陵姿放下手中的活，帮张九尘把朱笔摆正。

老者的目光陡然落在陵姿身上，他刚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人，这个时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人。

“你还和这些妖物待在一起，放任他们自由？”丶

“你管的有些宽。”可不就是有些宽，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能有一个人连这点小事都管。

或许这个并不平常，只是这老头出来的时候，表现的还挺有亲和力，要是跟着他谈两句，心里还会觉得我他这个人不错，连带着他背后的三清宗都不错……

张九尘想到这里轻笑了一下，这些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一点行为都舍不得多余了。

“小子愚不可及。”像是被张九尘的某些行为惊到了，老者这会儿连话都不好好说了。

陵姿一如既往温和知礼，就算面前那个老头对她的存在格外厌恶，依然没有变脸色。

这样看来，好像是这个我老头有些过分了。

但是老头确实有些过分，张九尘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月华下的女人，对方好像感受不到这个委屈，见他看过来，还对他笑了一下。

“阁下要是这个态度，那就请回吧！”也不知道这个老头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反正张九尘是没有看懂，反而是他把老者赶出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先生难道不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又写了几个封字，张九尘没有什么反应，陵姿却低声地问了出来。

“不是你的问题。”

张九尘笔下不慢，下笔没有任何滞塞，大字写的又漂亮又好，甚至封存的灵气也很感人。

反正那绝对是外行赞美，内行震惊的好字。

“先生之前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说来听听。”

陵姿的语气稍微一顿，然而慢悠悠地开始讲那个被尘封的故事。

其实那都是老掉牙的场景了，只是有些人内心还给耿耿于怀，一直把这个过错放在他们人认为觉得对的地方。

“曾经的灵在一段时间能和人相安无事的相处，那个时候，人类弱小，灵几乎没有什么阻拦，可以做任何人类想做但是做不到的事情。”

“于是灵成为了人的帮手，帮他们们做事情。”

这并不是很寻常的事情，矛盾总会有一天爆发的。

毕竟人类是个会说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种族。

“终于有一天，有人抵不过要去请求灵族才能做成事情的现状，有人疯魔了。”

得到灵族的力量，取而代之，就能把这个异族赶出他们的视野。

“那好不容易稳定的幽道，又要回到解放前。”张九尘冷静地评价到。

那肯定是的，不然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战争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