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法子还没有喝完茶,手里端着茶杯就被田中佐治带到了卧室,他开了灯,直接一指,“以后你就睡这个房间,不用再睡沙发了。”
她有些好奇为什么田中佐治的想法发生了如此的改变,最后,她实在按奈不住好奇,小声嘀咕了出来,“不陪你?”
“哈?”田中佐治傻眼,笑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她好一阵子,才说道:“我对没长开的小孩子没有兴趣。”
酒井法子出生于1970年,十七岁都还不到,一脸稚嫩,和田中佐治以前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可以说,她就像一只小鸡仔,能够随时被大人提起来。这样的孩子确实对他没有什么身体上的吸引力。
“……”
酒井法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离谱且失礼的话,当此话一出口,她就显得有些掉价。心里有着异样的期待,但这份期待又因为田中佐治的拒绝而转瞬即逝。
“我陪你吧。”
突然,田中佐治重提,杀了个回马枪。
“陪我吗……”
这个“陪”到底是什么意思,酒井法子没有弄清楚,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于是慢慢喝光了刚才她在田中佐治回家前泡好的红茶。放下茶杯,清脆的玻璃与卧室的柜子发生了一个沉闷的响声,把看着她一言不发的田中佐治给惊醒。
茶杯还剩三分之一的茶水,田中佐治也拿起了杯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放下杯子叹了口气,出声道:“你胆子挺大的。”
酒井法子低头不语,心里却是在不停地道歉。
田中佐治继续说了下去,“在有些时候,我产生过一种很卑鄙恶毒的想法……”
吸引他的自然不是一个没有张开的女孩,而是酒井法子“人质”和“预备役偶像”的身份。
酒井法子闻言,抬头去看他。
“我曾经有想过,要不要把你父亲和沟口伸郎叫来,当着他们的面和你做,再看看他们是什么表情。”讲到这里,田中佐治咧嘴一笑,“你倒是敢一次又一次地来这里找我,那么这些事情你也应该有想过才对。”
他所描绘出来的卑鄙的场面并没有吓到酒井法子,她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回答:“您和我父亲的恩怨,不应该牵涉到我。同理,事务所的沟口社长也不该因为我而被您所绑架。”
“你这是再跟雅库扎讲道理?”
酒井法子低声,“我……并没有把您当做一个雅库扎来对待……”
他根本就不是雅库扎,可能是一个年长且可靠的长辈……
田中佐治还是在笑,“所以说,你根本不认清我的本质吗?”
“什么……”
酒井法子怔住了,然后脑海里飞快回忆着这三个月以来自己在田中佐治家的经历,暗暗叹气,然后说道:“无论您是不是坏人、是不是雅库扎,我心里自有一杆秤。再者,有些事情是我欠您的。”
“呵呵,”田中佐治冷笑,但实际上他心里很是惊讶,“是你把自己养胖了一点于是想要在我面前显摆,还是说你在履行当初你父亲欠我的事情?”
只要一提到父亲,酒井法子就感觉非常尴尬。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父亲酒井三根城永远不要出现在她与田中佐治之间。
“那么,你现在就履行这个义务吧。今晚陪我,这个要求不难吧?”比起酒井法子说陪他,他更喜欢掌握主动权,所以才说了那么多废话就为了重新说一次“陪我”。
接着,不等酒井法子发话,田中佐治就开玩笑地说来起来,“或者我陪你也行,只有这两个选择。”
酒井法子沉默了下去,良久,声音细如游蚊,“如果这是您希望看见和做到的事情,那我会毫无抗拒地去执行。”
田中佐治被酒井法子的顺从而怔住了,看了她半晌,终于放缓了语气,“你啊,还是个孩子,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勉强,连我说出来的话到底是真是假都听不明白吗?”
“我……”
酒井法子又一次抬眼,然后垂下了眼帘。
她所见到的田中佐治,看似强硬霸道,其实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只要对他好,他就会加倍对你好。工作的时候认认真真,看起来总是和大家气氛不和谐,那是因为为了做好工作而不能与大家妥协,所以他只能坚持自己的想法,然后变得越来越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