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胜回忆起那段经历,“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雅库扎都有钱。只有那些一只脚踏进了商界政界的雅库扎,不,或许应该不能再说他们是雅库扎了,总之快要洗白的雅库扎,才是极道之中真正有钱的人。至于那些天天叫嚣着自己是雅库扎、面狠冷酷的人,往往生活都极为不容易。”
“听起来胜君就像是那样的人,”中森明菜半开玩笑,“现在的胜君已经是成功的企业家和歌手了。”
“严格来说,我并不是雅库扎。”成田胜自嘲,“虽然大君起家时做的事情一点也不比雅库扎恶劣。我没有加入任何一个组织,我仅仅是和他们关系密切罢了。”
“这倒是胜君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太狡猾了。”
“以前要债的那段经历,使得仇恨我的人很多,所以我很担心你。”成田胜点到为止,回到正题上,“早知道我下手的时候就要做绝……”
“没想到六本木之王也有害怕的事情,即便是你,也有软肋。”中森明菜既为自己是成田胜的软肋而高兴,又不禁有些淡淡的失落,因为她的缘故,而给成田胜造成了本就可避免的负担。
最近她特别喜欢用“六本木之王”来捉弄成田胜,换句话来说,她特别在意成田胜的过去以及自己给他带来的压力。
她不是不知道和“六本木之王”在一起的危险,可她的理智也没有告诉过她“危险,不可以”这样的话。一听到成田胜的声音,身体就会自行其是,就算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想到他,她就想要飞奔过去。
为什么会这样情不自禁呢?
中森明菜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有时,她会对不知进退的自己很是无奈,觉得陷入恋爱中的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
然而,矛盾的是,正是这个不知进退的自己在恋爱,自己在爱着他,这种真实感鲜活地在她的体内涌动。
正是这种时候,中森明菜觉得自己很可怕。心里的火苗一旦被点燃,就熊熊燃烧,一口气把所有的一切都烧个一干二净。这种感情,如此激烈,如此野蛮,以至于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没有办法,我已经和胜君绑在一起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中森明菜鼻头有些发酸,像猫那样,在他脖子那儿蹭来蹭去。
成田胜能够感受得到中森明菜义无反顾冲向他的热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除了搂紧她,他再也没有别的想法。
“唱歌的时候,被你那么注视着,我就好像是……”
中森明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下去,成田胜出声,“就好像是?”
“你在后边坐着,那么悠闲地看着我唱歌,总觉得我像是在跟你献艺,是属于你的舞女,像是被你驯服。”
“谁把谁驯服,还真不一定。”
“可是,胜君在整个六本木,就是君王。”
“……”
成田胜沉默了下去。
中森明菜说罢,笑了起来,“那么和君王站在一起的我,当然要和你分担所有的一切。”
“明菜你所说的驯服,倒不如说我们在相互驯服彼此。明菜不是我的舞女,我也不是什么君王,明菜就是明菜。如果真的要说到底是谁驯服了谁,我还是认为是你驯服了我,起码现在我会因为自己身上还有‘中森明菜男友’这个标签,而少做恶事。”
话音落下,成田胜指了指自己身下,“现在你翻身上马,不也是驯服我的一个表现吗?”
“我就说胜君你很铯吧?像是在外边饿了坏了似的,一点节制都没有,一回家就开始大吃大喝。都那么多次了还不满足,小心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不对,也不是大胖子……”
“那么这就说明,我没有在外面偷吃。”
中森明菜俯身,和他额头紧贴着额头,“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情,我想听。”
“外面的人没有我有吸引力,”说完,她已经不自觉地脸红耳赤了,觉得说这样的话的自己很奇怪。
成田胜心情豁然开朗,他笑得肩膀抖动,气息都已经乱了。
“什么嘛,哪有这么好笑?”
“我笑的是,明菜你终于有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很有魅力了。是的是的,就是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她的手腕,“现在的明菜已经是一个成熟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