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他也不自觉地变得厚脸皮了。
“我永远忠于组织,中西桑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看人看事情自然没有您清楚。要是您让我去重建组织,那么给一和会泼脏水,我是完全支持的。”
村冈俊道的格局一下子打开了,同时他也意识到,山口组接下来的一切行动,背后都有成田父子的影子。成田雅治当年在组织全共斗的时候,就是智多星那样的存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腹黑,而且更胜一筹。
他的儿子成田胜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父子两不要脸的程度如出一辙。
村冈俊道清楚地记得成田雅治与中西一男之间的对话。
“为什么要帮我们山口组?”
“我儿子的血,不能白流。总要让凶手付出代价,我才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也难怪不得当年成田雅治急流勇退,不再过问任何有关红色运动的事情,原来他的底线是家人。如今,儿子遇刺,成田雅治自然是坐不住的。
总之,千万不能和这对父子做敌人,村冈俊道在心底如此告诫着自己。
……
与此同时,东京六本木。
“石桥桑的任务总算完成了。”成田胜拍了拍石桥麻司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并没有,我还有一个请求,”石桥麻司眼中又有了几年前的光彩,“我想要回到关西,亲自参与到山口组的行动之中。”
“这么做的话,我可能保证不了你的人身安全。”
石桥麻司坚持自己的想法,“当年山一抗争中,竹中组长遇刺,是我的失误。我现在想要继续弥补我的过错,希望成田桑可以让我任性一次。”
成田胜对他的坚持不发表任何意见,毕竟石桥麻司是为了解决山一抗争的遗留问题才投靠了大君。他出言提醒石桥麻司,“几年前开除你警籍的人,虽然没什么能力,个人实力不强,但是他背后是整个警界。重新翻案,对山一抗争重新下定义,相当于是在打整个警界的脸。”
石桥麻司笑了起来,挑眉,“整个警界?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拿不上台面的事情吗?”
“自然不敢。”
“那么他们能够像大君那样能够完全不留痕迹地做事情吗?”
成田胜发现石桥麻司越发有大君的行事风格了,“大君在六本木的地位无人能及。”
“正如成田桑所说,我现在的身份刚好能够做那些警界做不到的事情,而且有大君作为主力,一切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还有一个问题,”成田胜摸着下巴,“大君确实可以帮你,只是,一和会那边,你还要再泼点脏水。你虽然不能直接对山本广动手,但是你对一个‘对老百姓下手’的背叛者下手并不触犯极道的规矩。要是有人有不同意见的,让他们找我来抗议,我们大君都给你兜着。”
成田胜还是很自信的,他可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最终解释权这种东西,正好就掌握在他的手里。
山口组需要他制造反击借口、需要他往一和会泼脏水。
关东极道在对待关西极道时,总是铁板一块,以极东会为首的其他极道,已经站在了“受害者”,也就是成田胜的这一边。
所以,当所有人都磨刀霍霍准备对一和会下手时,成田胜已经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了。
“成田桑,我明白了。我对一和会下手,绝对不会受到其他极道的制裁。谁想要阻拦我,谁就是对‘老百姓下手’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