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用学，自然而然就会了，可是每个人的表现都不一样。成田胜从未教过中森明菜，她却无师自通，现在他觉得，中森明菜已经出师了。

他喜欢此时中森明菜的表情，像是在哭泣，又像在生气，又像在撒娇。在这无从捕捉的神色变化里，潜藏着她的娇媚和满足。

和以往一样，事过之后两人便安静了下来，卧室里出奇地寂静。中森明菜将余韵尚未消散的身体依靠在成田胜的身边，“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什么？”

成田胜握住了她骨节分明的手，“明菜是说，今晚的感觉不一样吗？”

“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

该怎样回答，成田胜也不知道，他不是女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很难理解为什么她的感觉总是千变万化。

“喜欢你。”

她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更是引起了成田胜的好奇，他还是无法想象她的感受。

“我也很喜欢明菜。”

“有多喜欢明菜？”

成田胜心情豁然开朗，他把大腿压了过去，“比你想象中要喜欢得多。”

“明菜我呢，比胜君喜欢我还要喜欢你。”

“真的吗？不是在吓唬人？”

中森明菜渐渐变得越来越积极，不管是在刚才，还是在现在。她整颗心都扑向了成田胜，这种热情让他心神摇曳。

“想和胜君一起生活，也想要和你一起制作一首歌，一首属于我们的歌曲。”

《涩谷五时》早就被中森明菜视作了她和成田胜在音乐领域上的结晶，是他们一起努力孕育出来的孩子。

“现在明菜想要做的事情，我们都一一做到了。”

“那是因为喜欢你。”

“有多喜欢我？”成田胜学舌，不是在跟中森明菜争个高下，是想多听一点她笨拙又炙热的漂亮话。

中森明菜想了想，“因为你把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所以我很喜欢你。胜君很体贴女人之心，那么帅气，而且还很棒……”

“哪方面很棒？”

被女人这样夸赞，是男人最为得意的事情了，成田胜也毫不例外。

中森明菜没有回答，一口咬上了他的肩头，“归根到底，胜君就是每个方面都很有能力。”

“我也很喜欢我的这份能力，”他开着玩笑，“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依旧能用这份能力把你牢牢地栓在我的身边。”

“胜君就别拿我来寻开心了。”

“我说的是事实，明菜也很棒，身材那么好，腰也很细。”

每当中森明菜听到成田胜说她腰细的时候，就会想到两人还没有恋爱时的经历。那时候他比现在还要说得频繁，以至于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个男人很铯。

不过，爱情是一方面，但在夜里又是另外一方面的事情。无论男女，都不喜欢和特别差劲的人睡在一起。

“我变成了欧巴桑后，胜君就不会喜欢我了。”

中森明菜又开始编排自己，好像说自己的坏话是她的乐趣所在。

“男人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对年过三十五岁的女人失去了兴趣，也就更别提四十岁之后的女人了。今日子酱说，十几岁的少年喜欢二十岁的女人，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是只喜欢二十岁的女人。”

做完之后，最适合讨论这样的话题。

“倒也不全是，”成田胜想了想，呼吸拍打在她的眼睛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才十九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