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人很奇怪，就是喜欢从别人的西装穿搭上来寻找线索，一定要说个尽兴才好。

“但是，我这里没有明菜的内衣。”成田胜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倒也不用穿，穿昨天的脏内衣一定很不舒服吧……”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觉得这话有些离谱，可他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中森明菜一下子笑了起来，感冒后的难受感都减退了几分。

让自己女朋友真空出门，真不愧是六本木经理桑做得出来的事情。一方面，他自己不介意，另一方面还怂恿她那么去做。

大部分人都觉得，女人真空出门是非常不体面的事情，就连一些主妇太太在家也被要求穿内衣。成田胜却像个外国人桑那样，根本不以为意，只考虑怎么穿衣服舒服。

“就不怕别人看到了吗？”

“这有什么？穿不舒服的衣服，还不是会让自己难受。一会儿我送你吧，明菜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成田胜转过背找衣服，同时回应中森明菜。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喜欢没事找事装作很忙的样子。

“这件衬衫怎样？”

中森明菜双手抱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跳过了他的问题，“胜君那么说的话，我真的不穿，行吗？”

作为当事人，这种事情当然是自己决定，中森明菜却把这份权力交给了成田胜。她不想成为一个男人的所有物，这么做却想要逗一逗他。她了解成田胜，知道他不是传统的日式大男子主义男人，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猜到了他的答案。

成田胜愣了一下，有几分慌张，“明菜觉得不舒服的话，不穿就不穿，没什么好为难的。”

说来说去，他又把皮球推还给了中森明菜。

看到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中森明菜笑得更得意了，她从行军床上站了起来，接过了他手里的衬衣。昨晚宿醉，早上醒来脚步虚浮，她差点没站稳。

成田胜被她玩味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似乎那个舞台女王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那你帮我解开，怎么样？”

“……”

和成田胜在一起的时间一长，中森明菜也沾染了几分不拘小节的作风。但成田胜觉得，她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并不是受到了自己的影响才会那么大胆。可能还是因为她信任他，所以那些很难为情的事情做起来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以前我应该也帮你解开过吧？”成田胜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心思，他伸手去扣，“我一直在想，你是怎么把那么紧那么勒的东西穿在身上的，为什么女人能够反手扣好扣子？如果换做是我，真的做不到。就连帮你解开，都有些困难。”

男人不理解的事情多得去了，从小孩子们就被灌输了“男女有别”的观念，对彼此都非常不了解。

一旦接触到了异性，和对方开始一段长期的恋爱，好多问题就会汹涌而出。

“明菜我也不是一开始就会扣的，”中森明菜乖乖站着，她感觉成田胜有点手笨，磨磨蹭蹭到现在都没解开，“而且女生一开始也不会穿那样的内衣，起初是那种稍微紧一点的背心。”

“噢，这样吗？”

成田胜大概能想象到那是什么样的衣服，“到了高中的时候，就不得不穿这种有扣子的内衣了吗？”

“对哦对哦，”中森明菜点着头，笑道：“成田学生加一分！”

“中森老师应该给我多加一点分数才好，”弄了好久他才解开，他松了口气，“你看，都勒出印子了。”

他的手指摩擦着她白皙的后背上出现的深红色印记。

“女人还真是不容易，勒得那么紧，一定很不舒服。”

中森明菜穿好了他给的衬衣，一边扣着纽扣，一边转身说道：“既然知道明菜我那么辛苦，胜君为什么不多多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