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君听起来跃跃欲试。”

成田胜连忙摇头，“这个我是真不行，性质太恶劣了，被人看到了不好。”

“可你不是在车里，那天……”

听到此话，他一下子坐直了腰，“那天晚上没有人，而且情不自禁……”

还没有说完成田胜就被中森明菜给打断了，“你看，胜君还是很期待。”

成田胜哭笑不得，“真的没有。”

“既然你也知道性质恶劣会有不好的社会影响，你还为他们说话。”中森明菜就是在故意气他，让他无法辩解。

“我觉得，只要大家看不见，或者说他们找一个不会有人出现的地方做那种事情，那我就无所谓，保持中立态度。可要是被看到了而且还被曝光，那就是不道德的行为。不过，我倒是觉得喜欢一个人的话，如果体力允许，就会一直想着那种事。”

中森明菜“嘁”了一声，笑道：“真不知道该说胜君表里如一还是该说你就是热衷于那样的事情。”

说他表里如一，是因为中森明菜知道曰本男人表面上会装作风度翩翩的模样，实际上和女人没聊多久就热衷于把人家带到情侣酒店去。然而成田胜不一样，他直接点头承认了自己的欲望。

“不趁着自己年轻，到了老了就会后悔的。”

“男人老了不是照样风流成性出去谈不伦恋吗？”

中森明菜这话堵住了成田胜的喉咙，他笑笑不语，无法反驳那句话。

大概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城市里的灯光一盏一盏地熄灭，从城市的边缘再一直到中心区，黑暗渐渐吞噬了巴塞罗那，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如同夜空银河般的公寓灯光。

成田胜挪动着椅子，与中森明菜拉近了距离，他用手指指肚抚摸着她脖颈的曲线，脑海里却想着刚才中森明菜提起的想要制作一张纯粹拉丁风格的正式专辑。比起传统的曰本女人，他倒是觉得中森明菜更像是一个阿拉伯女郎和吉普赛人。

曰本女子的身段隐藏在和服之下，是男人赋予和服的意义从而把女人的形象神圣化。一旦脱去和服，却发现对方内里十分干瘪，就好比炖煮得稀烂寡淡的白水栗子，从胯部到脚底都如同一支被削去了叶子的细花，瘦条条的没味道，再加上小腿外翻和内八，实在是怪异。

绝大部分曰本人都喜欢这种扭捏的腿型，哪怕女人的鞋子内侧都已经磨平了，他们也觉得这是女人可爱的表现。

偶像明星展现出来的曰本人的形象是一回事，普通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中森明菜的身段很健康，她的腿部修长且富有力量，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所有的生命力都隐藏其中。说来也奇怪，常年的跪坐并没有让她的腿型像普通人那样呈现出“ O”型。

她的双腿骨肉匀称纤薄，既有力量感，也具有美感，完全不是曰本人的标准身材，倒像是有西洋人的基因。

说她是有着中东异域风的阿拉伯女郎，也毫不为过。

指肚滑过了中森明菜手臂上如丝般柔软的绒毛，以及她那躲躲闪闪的腹部。当成田胜觉得她已经不再纠结于刚才的话题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当下时，尝试握住了她睡袍的带子。她表现得异常安静，要不是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了微光，成田胜甚至以为她已经离开了露台。

片刻之后，成田胜又抓住了她的手。中森明菜喝得有些上头，她的手变得温暖而放松，沁着柔软的汗珠。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一动不动地待了一会儿，露台外的城市变得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