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压抑了二十年的委屈、痛苦、愤怒，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病房里，哭声回荡，令人心碎。

安宁静静地陪在乔鸢身边，听着她的哭声，感受着她的痛苦。她知道，这场风暴过后，乔鸢会变得更加强大。

哭了许久，乔鸢渐渐平静下来。她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疲惫和迷茫。

“安宁，我是不是很没用？”乔鸢的声音嘶哑而无力。

“傻瓜，说什么呢。”安宁心疼地擦干乔鸢脸上的泪痕，“你已经很坚强了。”

乔鸢无力地笑了笑，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我累了，安宁。”乔鸢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安宁紧紧握住乔鸢的手，给她无声的支持和力量。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声，和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交织成一首悲伤的旋律。

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刺鼻，乔鸢感觉眼皮沉重，像灌了铅，挣扎着再次睁开。安宁担忧的脸庞再次映入眼帘，握着她的手，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

“感觉好些了吗？”安宁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乔鸢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疼痛。她虚弱地摇了摇头，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涸，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