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子嗣?”祁渊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安慕宁,”他视线剜下来,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在安慕宁周遭的温度似乎都随着他的怒火一起下降,引得安慕宁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问:“你喜欢的是祁昱珩还是权势、地位?嗯?”
安慕宁心里咯噔一下。
他好端端的问她这个作什么?
她想说她喜欢的当然是权势、地位,但祁昱珩已经快要来到自己身边,她只能昧着良心说:“妾身喜欢的自然是太子殿下的人。”
祁渊握着缰绳的手不由地加重了力道。
骨节分明的长指因用力过猛而泛白,呼吸渐次加重,仿佛每一次都是在为他的爆发作准备。
但他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好,很好。”
“宁儿,”赶来的祁昱珩听见安慕宁的一番告白,心跳忍不住漏了半拍:“方才在与皇叔聊什么?”
他宣誓起了主权,非但喊安慕宁为宁儿,还将自己的骏马挡在车撵一侧,让祁渊望不见车撵里的她,一副护妻十足的模样。
在祁宫夜宴上,祁昱珩吃过祁渊的亏。
他这次可不能再让祁渊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将他的太子颜面摁在地上摩擦。
但祁昱珩显然高估了自己。
“还知道我是皇叔?”祁渊眸若寒冰,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祁昱珩就不得不礼数周全。
“侄儿给皇叔请安。”他虽不情愿,但在祁渊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气场面前也只能拱手作揖。
祁渊睨了他一眼,并未理会。
轻掀眼皮看向纱帘后的那抹纤影,她却没有看他,也没有要与他再说一个字的意思。
祁渊讳莫如深的黑眸里凝着两片冰花,笼罩在一团极度危险的怒火中,却依然没有融化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