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珩要策马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又看向马车帷幔后的安慕宁,声音放软了一度:“你切莫忧心,孤会处理好的,相信孤。”
安慕宁清浅一笑:“好,殿下快去吧。”
目送祁昱珩和左右宗卫率策马离开的背影,萧炎一连不知道叹了多少次气了。
“怎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北厉会来犯啊。”
“简直是内忧外患。”
“现在就连难民的肚子都难填饱,为了开仓放粮,陛下还挪出了一部分军粮。”
“如果真的起了战事,要么就是军粮供不上,要么就是那些难民被饿死。”
“到时候这场战能不能打得赢,百姓们会不会饿殍遍野都要另说了......”
萧炎担心的事,也是安慕宁担心的。
但他一路上都在念叨,念叨的还不外乎这几句,安慕宁耳朵都快被他念得起茧子了,索性放下帷幔,不再听他说,闭上眼睛休憩。
突然听见萧炎吁地一声。
安慕宁无奈:“又怎么了?”
萧炎的声音明显一凛,正色道:“太子妃,是渊王殿下。”
祁昱珩让他将安慕宁完好无损地送回东宫,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是让他防着祁渊!
风吹了开来,荡起马车上的帷幔。
安慕宁透过帷幔看到了玄影烈马上,那道伟岸、威仪的身影,脸色当即白了白。
她没有料到,祁渊竟然在这里等着她。
日落黄昏,尘世里俗艳的金黄,蜿蜒旖旎地倾洒而下,为男人挺拔的身形笼上绒绒的金色光边,“太子妃见到本王,不行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