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大祁储君,要怎么护下她,要怎么原谅她?!
“太子妃呢?!”
祁昱珩一路走进去,周身阴鸷的气场几乎压得整个屋子都叫人喘不上气。
主事公公战战兢兢地抹着脸上的冷汗。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太子是渊王将人带走了,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只能装起了口吃:“太、太、太子妃她、她、她——”
祁昱珩显然没有耐心听他把话说完。
背着手,一脚迈进了关押安慕宁的牢房,映入他眼帘的竟是瘆人的鲜红——沾了血的铁箭、插针,还有她身上薄衫的碎布,藕粉与干了的暗红血迹交融。
那一瞬的刺目,祁昱珩露出了獠牙:“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一怒之下,他伸手就掐上了主事公公的脖子,“她人呢?!你们把她怎么了?!”
主事公公喘不上气,那张脸直接涨成了王八绿,“冤、冤枉啊。”
他底下的几个干儿子连忙“噗通”一声给祁昱珩跪了下来。
神色慌张道:“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啊!”
“奴才、奴才们也只是秉公办事,太子妃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安国细作,所以......所以奴才们才给太子妃上了刑......”
祁昱珩把主事公公狠狠摔在地上。
“她不认罪,你们就对她用这种酷刑?!”
他边说边瞥见了地上碎裂的镶金东珠。
那一瞬,就那一瞬,祁昱珩彻底爆发,双目猩红,森然得如同炼狱里爬山来的恶鬼:“你们是怎么给太子妃用刑的,那孤就怎么给你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