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宁捏紧了被子:“你、你怎么在这?”
“来看你。”
他开了口,但并没有朝她走去,嗓音如夜色般冷冰冰的。
安慕宁起了身,坐在床边。
她在床边看到一盏茶,试探性地端起,发现还是烫的,应该是刚添过热水。
她看向他:“你守了我一个晚上?”
“没有。”他言简意赅。
说了反话。
安慕宁将茶盏放了回去。
她掀开罗衾云被,那双白皙的纤足便踩在了金砖之上,清冷的月光从窗外倾洒进来,将她的双足衬得更白了。
她看到了,在她落地的那一刹,祁渊拧了眉。
“起来作什么?”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悦,“地上凉。”他说。
“不凉。”安慕宁跟他对着干,计上心头。
祁渊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她光着脚,一身藕粉色里衣,在月色的裹挟之中,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一个倾国倾城,一个俊逸非凡。
她自顾自得开了口,跟他说:“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吗?是,但又不是。”
“太子妃连小孩子都不如了吗?”祁渊敛了眸,寒冽的目光从狭长的眼尾剜下来,落在她身上:“连噩梦与否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