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

当中年人抱着一个纸箱子，从古凡医药公司走出来的时候，目光呆滞，喃喃自语的重复着两句话，显然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人生。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自己怎么突然就自首了？

不，

准确的说是自爆了。

古言随便一问，他就把自己是商业间谍，什么时候，在哪里，偷窃了哪些技术资料，藏在哪里，给了谁，如数家珍的全部说了出来，事后才反应过来。

想掩盖，却发现，自己连证据都摆在别人面前了。

说是玩笑，自己都无法信。

结果，古言大怒，直接把他赶出了公司。

这下子，不仅仅千万年终奖没有了，两千万情报刺探费用也没有机会拿到了——没了古凡医药公司的职位，他也拿不到那些技术资料。

更别说，二代药品的资料了。

“怎么回事？”

但此时，中年人最多的情绪，不是损失几千万的懊悔，而是惊恐，是后怕，是难以置信，是无法理解。

他背后，冷汗都开始滴落。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突然会毫无保留的回答古言的问题？

古言怎么做到的？

但中年人显然想不明白，只能冷汗滴落的离开了公司。

···

“你···怎么做到的？”

看着离开的自己学生，许有和忍不住好奇的问向古言。

几句话，就让一个商业间谍自爆，完全出乎许有和意外。

而且，

这样的情况，不是一个，而是五六个——公司里，五六个间谍都被以同样的方式挖掘了出来。

和古言聊了一会天，古言只不过说了一个六亿奖金的，每人一千万的事情，然后突然询问，当事人就老老实实的自爆了。

自爆身份不说，甚至连证据都自己摆在台面上。

他看的有点脊背发凉。

不过···

也只有一点。

那些不是商业间谍的初代技术人员，都没有感觉异常，平平常常的聊天，得知消息后，面对古言同样的问题，都是毫无异常的离开办公室。

也不是毫无异常。

都是欢喜的不得了。

这也正常。

谁得到一千万奖金不高兴？

一千万对他来说，都不是小数目了。

在知道古言决定给他一个亿奖金的时候，他也是大半夜没有睡着。

“一种配合环境，电磁波，语言暗示，心里压力等的小手段，类似于催眠，但需要提前一个月做准备。”

古言随口胡诌：

“主要是利用人们心里的后悔情绪。”

“那些商业间谍，在知道一千万奖金之后，必然会后悔，毕竟，在专利法的压制下，其他公司能给的最大赏金，绝对不会超过五千万，而一旦得手获得全部情报，就意味着肯定在我们公司待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商业间谍会出现剧烈的悔不当初情绪，就可以适当进行催眠。”

“正常人没有类似情绪，不会有异常。”

“原来如此。”

许有和恍然。

他本能觉得不太对劲，但这一番话听上去又非常合理的样子，想了想，也就懒得深入思考了。

他很忙。

二代药物动物实验已经进行到第二轮。

如果说初代药物只是奇迹皮毛，只能治疗一些轻度的神经损伤，诸如缺血性中风，腰痛症，神经切割断裂等等，细胞损伤不严重的情况。

那么，二代药物，就是奇迹的一小部分，能够治疗重度的神经损伤，比如出血性中风，神经毁伤性断裂，甚至轻度神经坏死。

而三代药物，也就是他昨天才开始的着手看资料的药物，就是奇迹的一部分了，能治疗完全神经坏死的药物，能促进神经完整修复的药物。

不过三代药物技术难度是二代的几十倍，即便有完全的资料，想要进行实验室毒理病理实验，推动临床，也是一个大工程。

他没时间管这些。

···

“垃圾。”

当中年人离开古凡生物医药公司的时候，刘萌萌也正好进入公司。

公司群里，已经对这件事情进行了通报，看着离开的中年人，刘萌萌呸了一声。

实习期早发的高工资，比其他公司工资都高的生活补贴，公司独特的人文氛围，让刘萌萌知道，这里是一家好公司。

值得她认真工作的好公司。

而初代技术员获得六亿分成的消息，公司也通报了。

结果，这群拿着千万年薪的人，居然为了点钱出卖自家公司，偷窃自家公司的技术资料，简直不是人，简直就是垃圾。

“老板是怎么知道的？”

随后，刘萌萌也陷入了疑惑。

老板是怎么知道，初代技术员中，哪些是商业间谍呢？

不过，刘萌萌疑惑仅仅持续了几秒钟，随后就看向工作群，脸上露出狂喜。

这件事和她无关。

只要公司对她不错，她就不背叛公司，再说了，她一个实习期员工，一个普通硕士生——这年头，真就说是硕士遍地走，身份不如狗，也没机会背叛公司。

她高兴的是，

公司第一代药品成功上市，不仅仅初代技术员，有奖金，他们普通员工，甚至实习生也有奖金。

实习生是一个月工资。

一万五千块！

一万五啊！

对比五个亿，每个人一千万的初代技术员来说，一万五听起来不多，但她才入职一个月甚至还不到，而且还有五千块钱的水星超市购物卡。

两万大洋！

刘萌萌开心的不得了。

心里也越发认同古凡医药公司，决定今后都好好工作，领导说啥就是啥。

打工人不就是卖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