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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着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认为他是个良人。
婚后三年,我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他言语间总是提及自己渴望有个孩子,又为我担着婆母的催促,我不忍他夹在其中两头为难,本想为他抬个妾室,可还没等我有所动作,他就收了婆母身边的丫鬟。
美其名曰:“不忍夫人日日受母亲的搓磨。”
我把和离书重重拍在桌上:“既如此,便合离吧,总好过两看生厌。”
似是没有想到我这般反应,他轻蔑道:“这世道可没人愿意要个破鞋,你要想好,今日和离后你便只能守寡一辈子。”
看他一副要我讨好他的样子,怒气不断升腾又被我压了下来,以后就是个陌生人,没必要生气。
“那便不是你宁七郎可以操心的事了。签字吧。”
看我铁定心思和离,他终于正形了起来,拿过和离书一看,霎时额角青筋爆出,随即一声哂笑:“急着跟我和离就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陈秀娘,你可真是满身的铜臭味,不愧是个商户女。”
我不理他,他牙齿咬的嘎吱作响:“你可不要后悔!”
拿着被签字后揉成一团的和离书,我叹了一口气,总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第二日,我开始收拾箱笼,一箱一箱的字画珠宝络络不绝的搬出府门,我那一向眼高于顶的婆母终于坐不住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不会下蛋的母鸡,嫁进我家三年无所出,我儿对你真心,没有休了你,你竟不要脸的转移我儿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