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简朴的衙门像是特意被修缮了一遍,但堂内那明镜高悬的大匾仍旧破烂。
孟凌羡带着些许怒意敲响鸣冤鼓。
江入晚看着他,明白他心中仍有一块地方是放不下这片故土的。
鸣冤鼓一响,衙役立刻涌了出来站在公堂两旁,一个穿着深绿色官服,留着两暼小胡子的男人跟着师爷跑了出来。
“何人击鼓?扰的本官清静不得!”
吴县令不耐烦地嚷着。
孟凌羡将鼓锥一扔,率先跨了进去。
江入晚紧随其后。
见是两个年轻人,吴县令更加趾高气昂起来,他慢悠悠地瘫坐在椅上:“击鼓所谓何事?”
孟凌羡神色一凛:“你就是凉州县的新县令?”
他眸色清冷,带着一股摄人的气势。
吴县令正要呵斥他,师爷忙摁住他,低声道:“大人,这两人看起来不是寻常百姓,先别得罪了......”
闻言,吴县令也觉得有礼,便坐正了身子:“本官就是凉州县令吴克生。”
江入晚看着他那目中无人的模样,已是打算撤了他的职。
没一会儿,张氏带着几个人将她儿子吕琪的尸首抬了过来。
盖着白布的尸首被放下后,张氏跪地又哭了起来。
吴县令见状,立刻斥责:“大胆张氏,怎么又把他抬过来了!”
孟凌羡狭眸微眯:“查案不是大人分内之事吗?”
说话间,江入晚已经挽起了袖子走向了尸首。
师爷不由问道:“你要作甚?”
江入晚头也不抬道:“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