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凌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底的情意再次翻腾。
曾经有多少次他都被她的聪慧和从容所折服。
对仵作一事,别的女子避之不及,都嫌晦气。
但于江入晚而言,这是替死者伸冤的一种方式。
“这证明他并未自缢,而是有人从背后勒住了他,吕琪在挣扎间伤了凶手,才在指内留有血迹。”
江入晚这一句话让张氏彻底崩溃。
她伏在吕琪身侧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琪儿......你死的冤啊!”
“荒谬!”
吴县令一掌拍在桌上,又气又急地吼着:“你一女子竟敢在公堂上胡言乱语,来人!”
孟凌羡神情一冷,下意识地将江入晚护在身后。
“把他们给我关进大牢!
吴县令一声令下,几个衙役就上了冲来。
“谁敢!”
孟凌羡冷眼一扫,迫于他摄人的气势,衙役都止住了脚步。
看眼前两人衣着不凡,怕是来历不小,但后头又有正经主子......
衙役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怎么办。
吴县令走了来,推开衙役等着孟凌羡:“凉州乃本官管辖之地,有何不敢?倒是你们,这起子刁民,竟敢在公堂上口出狂言,本官就让你尝尝牢饭的滋味儿。”
他又呵斥了衙役们一声。
衙役们无法,只得上前准备把孟凌羡和江入晚拿下。
忽然,江入晚从袖中拿出一块御赐金牌,眼神一暗:“大人,我想你才该尝尝牢饭的滋味儿。”
金牌一出,衙役们瞪着眼愣在了原地。
吴县令浑身一怔,立刻慌了神:“皇......皇皇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