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趁着他们起身间,拉着孟凌羡就跑了。
直到个巷子口,她才停下了脚步,看向孟凌羡。
见他紧蹙着眉,似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而目光却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
江入晚悻悻松开:“我,我净过手的。”
才说完,孟凌羡忽然将她揽入怀内。
她心中咯噔一下,却也没有抗拒。
孟凌羡抱着她,浅浅地吸了下她发间的馨香,哑声道:“是我错了......”
他不该进京。
若不进京,在这凉州之地做一小县令,和江入晚生儿育女,看着孩子长大,承欢膝下,再到儿孙满堂......
孟凌羡红了眼,竭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
从前触手可及的东西因为他的贪婪全部都变成了奢求。
江入晚听着这极轻的四字,鼻尖微涩,迟疑了一会儿伸出手环住他的背。
她没有说话,也知道多说无益。
好一会儿,二人才平缓过来。
江入晚故作轻松道:“我们去拿春联吧。”
“你先去,我一会儿去找你。”孟凌羡道。
江入晚脸上划过一丝疑惑,却也没有说什么。
......
八日后。
辞别了陆成杰,江入晚和孟凌羡一同上了马车,踏上了回京的路。
摇晃的马车中,他们如同来时一般各自望着车窗外。
但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十指相扣的两只手。
江入晚望着远处山头的一片绿意,心间泛涩。
她突然希望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能让她和孟凌羡走到白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