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莪术用漆黑闪烁雷光的左手,像是扯下一大把麻绳一样,在身前凭空一爪,竟然就扯断了支配系那飘渺的“丝线”,将这些丝线握在雷光闪烁的左手之中,手背的黑色荆棘花环轻轻转动,在撕裂之雷狂暴的闪烁里,这些脆弱的丝线化作飞灰。
魏莪术的左手手指尖部,被他用和斩剑同款的构造,结合撕裂之雷,打造成了尖锐的爪状结构,像极了一只猛虎的利爪,充斥着攻击性。
当魏莪术刚刚扯碎那些恼人的支配丝线,他看到的是黎圣若平静的表情,还有近在咫尺的晦明。
黎圣若早就做好了他能挣扎而出的心理准备,手中蓄力已久的长枪猛地挥舞而出,如同一道璀璨的月色光柱,精准而迅猛的轰杀在了魏莪术的胸膛。
晦明单论攻击力杀伤力,最强的对单枪法——“望月”
也被称之为满月的这一枪,就如同月相变化里的最高点,月的清辉完全的爆发,黎圣若甚至不惜暂时映照了吴家的解放,这一枪堪比全力。
魏莪术踉跄着退后,在千钧一发的瞬间,他的手指扣住惊蛰的刀格,让它猛地炸裂出鞘,用厚实的刀背堪堪的挡住这满月的一枪,但依然被震碎不少胸腔骨骼。
魏莪术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反手握着惊蛰,第一次,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惊蛰的出鞘不是为了锁定胜机,而是为了自保。
满月的晦明没有终止枪的去势,竟然弯曲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在弧度之中酝酿出更强的力量,一直顶着魏莪术和惊蛰退出了十米有余。
魏莪术顾不上擦拭嘴角的鲜血,他刚刚除了没有被枪剑刺透之外,近乎硬吃了全部的满月一枪,此刻内脏翻江倒海,甚至锁骨可能都碎裂了开来。
在大屏幕上,给出了场内的特写,黎圣若持枪待机,而魏莪术一手覆盖着漆黑的雷电,另一只手握着惊蛰——这甚至是大部分观众第一次看清它的刀刃,然后大口的吐着鲜血。
“据我所知,魏莪术每一次惊蛰出鞘,都是作为最终手段。”
“仔细想想,他每一次抽出惊蛰,似乎都作为确定胜利的杀招...”
“这一次他却用来防守,浪费了惊蛰出鞘的威势,局势很不妙啊。”
在众人讨论之中,于知鱼也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抱着长长的妙法村正刀袋,恨不得踮脚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尽管现状很是凄惨,但魏莪术自己知道,他的骨骼在几个心跳的瞬间,微小的缝隙竟然就直接愈合!异常都自愧不如的恢复力,还有独属于甲等才能拥有的常驻冥想,让他爆发后的魂压每一瞬间都在恢复。
“不错...”
魏莪术微微的喘息,咽下了一口鲜血,将惊蛰握在右手里,没有收回去,看向黎圣若。
他的身影忽然模糊,毫无征兆的进入了瞬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