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会顶着受害者的头颅,越新鲜代表族群地位越高,你看,这一只就比刚才那只要小,也更强。”
魏莪术如数家珍,因为这东西是他当年入学考试选到的异常,现在看来甚至有点亲切——猎头蟹现代还挺少见的。
那个猎头蟹的头颅半腐败,反而看上去比那彻底风干的更加恶心,受害者的牙齿和肌肤都腐烂到流着脓液。
在紧张和恶心的交织下,可怜的守屋琉斗终于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那只猎头蟹眼中凶光大盛,就要张开剩下的几个节肢攻击魏莪术,但后者只是平静的瞥了它一眼,就让它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毫无魂压的魏莪术身上,带有让它发自骨髓战栗的危险感,凶残的猎头蟹就仿佛看到了狮子的田鼠,因为力量差距的悬殊,连挣扎的想法都不敢有。
魏莪术有样学样的直接掰断了一根猎头蟹的节肢,把它钉死在了地面上,不比随手杀一只鸡费劲多少,但他的表情却没有放松下来。
在另一旁,守屋琉斗吐得胃里已经空空如也,花山院很贴心的送上了一张餐巾纸,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安慰还是做点什么。
“现在吐干净了倒也是好事,等会有你吐的。”
魏莪术轻轻拍了拍守屋琉斗的背,后者结果餐巾纸擦了擦吐出来的眼泪,胃酸让他的食道里火辣辣的疼,但他竟然还能勉强的说一声“谢谢”,单论素质这一块,魏莪术觉得只有黎圣若能和他比。
“还没结束?”
守屋琉斗深呼吸了一口气,警惕的看向四周,但没发现任何异常。
“你发没发现,地面上那个受害者的头,还是没出现?”
魏莪术指了指那两只猎头蟹,从地面尸体的情况来看,死亡应该不超过两天,头部不会腐烂多少,但刚刚那两只分别是彻底风干和半腐烂的状态,明显不是地面上那个尸体的头颅。
“也就是说,受害者的头,还在我们旁边游荡?”
守屋琉斗打了个哆嗦,理解了到底什么是“异常”。
“这里应该是二层楼吧?”
魏莪术看向了昏暗之中倒塌的货架,能够看到atm机,还有一个木制的台阶,这件便利店从外界看来是二层结构。
“好像有人在煮东西....?”
守屋琉斗刚刚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就立刻的后悔了起来。
会有谁,在这样的东京夜晚煮东西?反正肯定不会是和煦的罗森店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