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做到这个梦了。
这三年来,她一到深夜就会做到这个可怕的梦。
这个梦也在一遍遍的侵蚀着温黛的神经,提醒着她跟傅西洲之间的血海深仇。
温黛大口大口喘着,擦了擦额角上冒出的冷汗。
身旁的小宝睡得正香,温黛不忍心打扰他,动作小心翼翼的。
她一点点抽开胳膊,坐起身来,轻手轻脚的下床,去往卫生间。
她的动作放的极轻,生怕惊扰到床上熟睡着的小宝。
来到卫生间处,温黛捧起一捧凉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冷静下来。
看着镜子里这张冷艳精致的脸,温黛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傅西洲,她完全不用变成现在的样子,改名换姓。
傅西洲欠她的,她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温黛擦干脸,正要回到卧室,却听到阳台处有个黑影在摇摇晃晃,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呕吐声。
她大着胆子朝阳台处走去,走廊的声控感应灯次第亮起。
也正是走廊内昏黄的灯光,让温黛看清了那团黑影是谁。
“傅西洲?”
温黛错愕。
此时,傅西洲颓败的坐在阳台处,吹着夜晚的凉风,一向矜冷高贵如深神坻般高不可攀的男人此时头发乱糟糟的,在盛夏的凉风中有些凌乱,他提着个空了的酒瓶子,白衬衫处被酒渍湿了大半片,衣料变得薄而透明,紧贴在男人精壮的胸膛处,领口处的纽扣随意的打开几颗,漏出男人精壮而富有力量感的胸膛来,一向高冷禁.欲气质的他在这凄清的夜却说不出的性感。
但此时,温黛哪里有心思欣赏他的性感,她几步走到傅西洲面前来,“大半夜的抽什么风?”
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喝酒,刚才她差点以为这是什么鬼影,吓的她不清。
男人丢下酒瓶抬起满是醉意的眸子望着眼前的人,哐当——
酒瓶子滚落在地上,在大理石地面上轱辘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温黛生怕吵到小宝睡觉,连忙蹲下身子,将酒瓶子扶正。
就在傅西洲脚下,早已堆满了大大小小无数个酒瓶子。